掉到地上的瞬间,人脸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怀。
它又笑了两声,整张脸的颜色逐渐变成地砖的颜色,几乎要和地砖融为一体。
司怀拿出天猷符,这张脸立马缩成米粒大小。地砖上多了一个微小的凸起,凸起快速挪动,贴到墙面上。
墙上攀附着密密麻麻的树枝,这个微小的凸起在树枝间快速蹿动,眨眼间便看不?到了。
陈样吓得连忙靠近司怀:“这、这个就是那天在公司的……”
司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根树枝出现在眼前,朝着他们的脑袋拍了下来。
厉风刮过,司怀拉着陈样避开。
树枝猛地拍在地上,“啪”的一声,地砖瞬间粉碎。
小碎片溅到脸上,陈样摸了摸,脸颊有些刺痛,指腹沾了血丝。
陈样有些庆幸,幸好是刮在他脸上。
要是司观主出事了,陆总肯定饶不了他。
要是他出事了,好歹也算是工伤。
“司、司观主——”
陈样话未说完,又是数根树枝挥了过来。
司怀和陈样闪躲,被树枝逼进了一旁的房间。
陈样猛的关上门,擦擦额上的冷汗:“司观主,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司怀把书包挂到胸前,数了数里面的符纸。
虽然还有不?少天猷符,但是他不?确定多少符才能灭了这个人面树。
万一不?够就完了。
司怀摸了摸兜,手机没带。
他抬头问陈样:“你?手机带了吗?”
陈样一摸,摸到兜里坚硬的东西,松了口气:“带了。”
他掏出来,是打火机。
司怀:“……”
陈样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带。”
“刚刚拿工具箱的时候好像顺手放在桌上了……”
司怀递给他一把平安符:“先出去,找些人来帮忙再说。”
陈样点了点头。
下一秒,啪的一声,房间门震了震,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陈样就站在门边,被这巨响吓了一跳。
他往后腿了几步,踩到了什么东西,踉跄了一下。
陈样低头,只见一截手骨在他脚边,手骨上还沾着一丝肉,泛着腐烂的臭味。
“呕——”
司怀瞥了一眼,并不意外。
人面树的人脸需要人的生气才能唤醒,养这树的人肯定害死了很多人。
“砰砰砰——”
门疯狂地震动起来,门锁肉眼可见的松动了。
司怀挑了挑眉,对陈样说:“你?们这个锁质量不行?啊,有待提高。”
陈样苦着脸:“如?果能活着离开,我一定让开发部改进……”
“放心,死不了。”
司怀拿出几张天猷符,扔向门,雷电聚集,门外的树枝似乎害怕了,不?再拍打。
陈样松了口气,一抬眼,发现白色的天花板突然有些灰。
下一秒,熟悉的怪脸朝着他的脸扑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司怀一把将他拉开,指间的天猷符微微晃动,雷电直直地劈向那张脸,紧接着,一摊黑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司怀嫌弃地挪开脚。
两人在房间内休息了一会儿,司怀走到门边,贴着听了会儿,听见外面没有动静,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
人面树安静下来了。
司怀给了陈样一个眼神,打开门,放轻脚步,慢慢往外走。
人面树的树枝树干蔓延得更开了,整间屋子的墙上都是树枝,客厅的地砖上铺着层层叠叠的树干,墙面上的树枝小幅度的晃动,隐约可以听见人面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听得人汗毛倒立。
刚刚走到玄关处,阳台的大开的窗户又吹来一阵风,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