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一路狂奔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腕,惊慌失措地对她说:“念初,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解释是,那个女孩是他的同事,昨晚聚会,她喝多了,所以他才会护送她会酒店。
或许是因为没有捉奸在床,又或许是因为懦弱,也可能是因为对梁辰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她忽略了那个女孩的长相,相信了梁辰的解释。
但这也是自欺欺人,因为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不相信他的,所以从那天起,她就没再让他碰过她,哪怕是任何细小的肢体接触都不行,因为她恶心。
直到两个多月前,圣诞节那天,她本来是想和梁辰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想努力地去延续这段婚姻,然而那个女孩却找上了门,哭着对他们两个说,她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还哭哭啼啼地求她原谅。
绿茶出了王炸牌,她输得彻底,也是在那时她才明白了,梁辰一直在骗她,这小半年以来,他不仅没有和这个女孩断绝关系,还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从那时起,她彻底对梁辰和婚姻死了心,毫不犹豫直接提出了离婚。梁辰这回没再解释也没挽留,配合离婚,并且净身出户。
一个星期前,拿着离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她终于问出了那个让她不敢细想的问题:“那个女孩跟我长得很像,不是么?她好像也是表演专业的学生。”
梁辰沉默许久,回答了她的问题:“她很像几年前的你。”
这也是他出轨的原因。
这个回答,彻底扎了她的心,并且把她的心都给扎透了。
是啊,这个第三者很像学生时代的自己。
结婚前的林念初,也如同这个女孩一样天真灵动,一颦一笑间皆带着万种风情,然而三年的婚姻生活耗尽了她身上的灵气,让她从一代系花、专业老师口中的舞台剧天才,变成了朝九晚五毫无生气的家庭主妇。
她一直很想要一个家,因为她从小就没有家,父母离异,又各自重组了家庭,有了新的孩子,于是她变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她以为和梁辰结婚后就能有家了,所以她为了爱情和家庭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丢失了灵气,但却没能换来一个完整的家,反而换来了背叛。
梁辰厌倦了身边这个毫无灵气的林念初,又去找了第二个带有灵气的林念初。
挺可笑的。
你说他专一吧,他去找了个替身;你说他不专一吧,他去找了个替身。
思及至此,林念初扯了扯唇角,嘲弄地笑了一下。
洗完澡后,她擦干了身体,站在了镜子前,用吹风筒吹干了头发,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光着身子进来的,一件衣服都没带,只好裹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出去。
一走出浴室的大门,她就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了。
程砚什么都没穿,赤/身/裸/体地站在钉在墙壁上的全身镜前,背朝镜子,头朝后扭,蹙眉看向自己的后背。
林念初一脸懵逼。
你的身材是很棒,但也不至于一大早就开始欣赏自己的裸/体吧?
她忍无可忍地询问:“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程砚看了林念初一眼,将自己的后背展示给她,没好气:“你他妈是属猫的么?”
他白皙的后背上,布满道道又细又长的血痕,其间还分布着无数被指甲盖抠出来的血点,看起来挺惨烈,确实挺像是被猫妖挠了。
林念初略有点尴尬:“要不,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老子要去洗澡。”程砚头也不回地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林念初盯着卫生间的大门,内心略有些诧异:这妖孽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比我这个绿巨人还暴躁?
看来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啊。
她感慨了一下人生,然后开始穿衣服,先穿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