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地将户口本给了他。
他也只用了一个下午而已,然后就把户口本还了回来。
不对,他没亲自把户口本还到她的手上,那天晚上她不在家,他只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把户口本放到了书房的柜子里。在挂了电话后,她又特意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书房查看一下,直到管家跟她确定了,户口本确实已经回归了原位,她才彻底放心,之后也没再去看一眼。
她应该再去看一眼,看一眼就会发现端倪,不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把户口本拿走,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秦月红咬牙切齿地看向了自己儿子,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算计好要摆脱她了,伪装听话,伪装乖巧,伪装任劳任怨地留在源升,都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她一直以为自己养了条狗,没想到竟然养了一头狼。
狗可以任他摆布,但狼不行,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了,她再也无法掌控他了,还很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她愤怒,却又无计可施,因为程砚已经挣脱了她的铁链。
秦月红缓缓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再次睁开眼睛,眼神中多出了几分冷静,语气也放缓和了不少:“我知道你还在埋怨我用墨墨威胁你进源升的事情,但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且我也没想到程庆利会把墨墨买进马戏团,她也是我的女儿呀,我再心狠还能狠到这种地步么?再说那个时候你才刚毕业,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一毕业就是公司总经理呢?还是上市集团旗下的公司,能进源升是你的福气呀儿子,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么?”
程砚耐心且安静地听她说完了这一大段不着边际的话,无奈地反问道:“你相信自己说的话么?”
秦月红怔了怔:“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么?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云山的哪个小破公司待着呢,能有过上现在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么?是我把你带来了东辅,让你成为了吴家二公子,是我让你出人头地了!都是我的功劳!我生了你我养了你!呵,你现在到好,有本事了,厉害了,转头就不认我这个妈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程砚轻叹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月红,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把我带来东辅,不是因为你想带我过来,是你需要一个帮手来稳固你的地位,你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
言毕,他没再多言,转身就走。
秦月红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后背,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走了程砚,然而一个人的忽然出现却又令她重新振作了精神。
程砚没走出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吴行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边还跟着管家。
吴行知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气质卓然,乍一看完全是位德高望重的企业家。
刚才程砚和秦月红在花园起了冲突,管家立即跑去找吴行知汇报了,吴行知得知此事后匆匆地赶了过来。
“阿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跟你妈妈说?”吴行知的语气温和,又带着点严厉,像极了一位慈父。
程砚只觉得恶心,但还不等他开口,秦月红就冲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对吴行知说道:“我刚才把你想撮合他和夏梦淞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很高兴。”
胃部再次开始抽搐,程砚再次有了种强烈想吐的感觉,他甚至开始怀疑孩子是不是在他肚子里。
他咬了咬牙,极力抑制着想吐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可能娶夏梦淞,我有爱人。”
吴行知愣了一下,诧异道:“你不是很喜欢夏小姐么?我曾听说,你喜欢了她许多年。”
程砚懒得废话,言简意赅:“过去的事了。”
吴行知轻叹口气,好心劝道:“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你既然能够喜欢夏小姐那么多年,说明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