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堵君长老嘴的法子。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君长唯。
“君长老,这个是新入太乙的弟子叶仓,对您可谓是仰慕已久,您要不要给他解惑,说说您当初为什么从不参加仙门论道会?”
叶仓这些天不忘仇薄灯的“教诲”,棺材脸小有所成,这时听他如此说,脸上神色不变,但一双眼睛却马上亮了起来。
“这……”
君长唯满肚子絮叨一下卡住。
仇薄灯粲然一笑,拍拍君长唯的肩膀,语重深长:“修剑的事,就拜托长老啦。”
“自然自然……”
君长唯无可奈何,哀叹积蓄不保。
仇薄灯高高兴兴收回手。
“左胖,”陆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对左月生开口,“既然来了你们山海阁,你是不是该尽尽东道主的本分?”
左月生一拍胸膛:“那还用说!”
陶容长老微微欠身:“仇长老,阁主及两位阁老已备下宴席恭迎,就在听潮阁里。”
“哎哎哎!”陆净忙不迭地拉仇薄灯衣服,小声嘀咕,“仇大少爷,跟那些老家伙打交道多没意思啊,我们还是让左胖带路去玩就好了。”他说着,不忘拼命朝仇薄灯挤眉弄眼,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的确,”左月生加入咬耳朵的行列,“我爹那人,平时最能装了,他来接风洗尘铁定要多无聊就无聊。”
陶长老眼角微抽地听这几名二世祖逼逼赖赖。
一阁之主亲自设宴恭迎,何等郑重?何等礼待?到了这些小子口里都成什么样了……传出去,会气死八成修士吧?而且,少阁主,你这么抖亲爹的老底,阁主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你吧?
旁边的君长唯装作没听到,完全没有劝阻的意思。
——反正,只要小师祖没把山海阁烧了,那在太乙看来什么都不是事儿。
仇薄灯本来就不怎么想去什么接风宴,当下一拍即合。
除了叶仓被仇薄灯丢给君长老,娄江还有事要处理,连不渡和尚在内的几名二世祖勾肩搭背,毫无心理负担地放了左阁主等人的鸽子。
陶长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一时无言。
……………………
海风令人心情舒畅。
漆吴山位于海中,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是一座礁石岛,因岛上多巨石,石立如壁如仞,远望如峰,才称为山。岛十分狭小,草木稀疏,无房无屋。天雪舟停落在漆吴山上,只是为了便于观看金乌载日。
真正的山海主阁在稍南一点,漆吴山上设有海桥,连通主阁所在的烛南城。
日落之后,仇薄灯明白了为什么山海主阁所在的城,称为“烛南”。
霞光渐淡,天地晦暗时,海桥两侧栏杆顶上镶嵌着的月明珠放出柔和的光,整条海桥就像两串平行的珠子在缓潮上蜿蜒飘去。而在更远处,海桥尽头,千万灯楼在九座低缓连绵的海山上拔地而起,光照万里,如海面上同时升起了九轮明月。
烛南烛南,明南之烛。
等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海山,而是九只玄武神兽,它们庞大如巨岛群山,漂浮在沧溟之上,口衔铁索,微合双目。
陆净仰着脑袋,看着足有数百丈之高的玄武神龟和它背上的华城,一句“好大的王八”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他没有傻彻底,至少还知道玄武神龟随随便便一个吐息就能把他吹到十万八千里外……
“好……好高,”陆净悬崖勒马,“这怎么上去啊?”
左月生闻言,双手叉腰,打了声又急又旋的呼哨,大喊一声:“老子回来了!”
最前面的玄武慢腾腾地张开口,铁索哗哗啦啦落下,带下一个精致如小屋的贝壳篮。仇薄灯神色古怪地打量着这个小贝壳框,寻思着这难道就是修仙版电梯?
左月生跳上贝壳篮,朝他们招手:“我们山海阁设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