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枎城后,他们就没见过面……嗯,也有可能是见了面我们不知道,蛛丝马迹就一个若木灵偶,你这让我怎么写?正主发糖,才能产粮,懂不懂?!”
神他妈正主发糖,才能产粮。
左月生嘴角抽动,忍不住翻白眼:“你一天天的,都跟仇大少爷学了些什么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这种粗人当然不懂。”陆净嘀嘀咕咕,随即冲对面一扬下巴,“这个怎么办?她刚刚的话,是真是假?”
天女涟刚被一袍袖直接隔空扫到墙上了,眼下还在对面墙根处昏迷不醒。
陆净觉得她需要感谢仇大少爷对她的倒贴嫌弃不已……到底是走了什么大运,才会在勾引人时,撞上另一位正主?
“傻叉才信她。”左月生嗤笑,“我押十个铜板,这女人铁定有鬼。”
“那怎么办?”陆净为难地挠头。
左月生想了想:“先带回去,和尚不是会‘相观众生’吗?等他回来,让他观观这又是什么浑水……他娘的,一个两个都冲姓仇的去,”他一张胖脸骤然变得凶悍起来,“真就把我们这些哥们当死人不成?”
陆净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封皱巴巴的信,递给左月生。
“这是什么?”
左月生一愣。
“我大哥的信。”
左月生懵了一下,心说你大哥的信你给我干嘛?
不过一瞅,陆十一神色罕见地有些冷。左月生也就不再问,低头一目十行地看信,还没看完就差点跳起来:“什么玩意?你哥让你离仇大少爷远一点?他缺心眼吧,就你这德行,还担心仇大少爷带坏你不成?大家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你丫的好到哪里去?”
“我就奇了怪了,”陆净恶狠狠得仿佛要把话砸他哥脸上去,“他又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家伙,凭什么这么对他?”
这个念头在陆净心底盘旋了很久。
枎城、鱬城、溱洧楼……仿佛一直有条线,跟随在仇薄灯走过的地方,仿佛一直有无数杀机潜伏在黑暗中,冷冷地指向仇薄灯。可是凭什么啊?陆净想不通,就凭仇大少爷一身业障么?
就算他其实只是个醉生梦死臭美自恋的纨绔,也要被戒备远离?
就算他其实救了十万,百万人,也什么都不能说,也只能继续声名狼藉?
凭什么啊!
仇薄灯自己好像不在乎。
可他气不过。
陆净不知道什么造成了仇薄灯的一身业障,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在溱楼喊“仇大少爷天下第一”的时候,喊得真心实意……他打心里觉得全天下所谓的青年才俊加起来都比不过他兄弟。
不过,这些话忒矫情,陆净平时没好意思说。
主要是怕被左胖子笑,直到今天,才发现左月生跟他一样,都憋了一口气。
“别的就算了,”左月生站起身,把信丢还给陆净,然后将天女涟跟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都回山海阁了,还给我整这些,这不是诚心抽我脸吗?”
哪有朋友高高兴兴到你家,结果在你家遇到事情的道理?
陆净把信揉成一团,丢进蔓延过来的火里,火舌一卷,宣纸连带笔墨化为飞灰。仇薄灯永远都不会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伤人的话。
火光里,明月渐渐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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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一徘徊,清歌云上台。”
“孔雀二徘徊,故人越山来。”
仇薄灯坐在船艏,身形东歪西倒,不成调地哼着《孔雀台》。
师巫洛放下船橹,过去扶他。沧溟海上一个潮头打过来,孤舟一晃,仇薄灯向后一倒,撞进他怀里,师巫洛本能地就环住了。
天地静了一瞬。
发丝被风吹到脸颊上,细细轻轻。心脏先是绵绵密密地痒了一下,随即被少年透过衣衫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