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了。那个女的还带着娃,警察去了也没见着人,好像也走了。”
“崽崽,想去军校就去吧。好好念书,好好长大。”
“你怎么知道?”
好在许芳菲反应快,忙忙侧身,这才让女人顺利从她身边走过去。
许芳菲有点小雀跃,又有点小惊喜,手指敲打屏幕,回复道:没有。怎么啦?
赵书逸看着少女娇俏的脸蛋,沉默半晌,又道:“南大是最早一批九八五院校,有很多专业非常适合女孩子就读。”
挥别郑西野,许芳菲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绕开人潮,走回了学校。杨露瞧见她的身影走进教室,当即满脸八卦地凑过来,压低声神神秘秘地问:“哟,回来啦?约会约得怎么样?”
晚上十点左右,许芳菲写完作业洗完澡,换好睡衣钻进被窝。刚闭上眼睛,枕侧的手机忽然“叮叮”一声,提示收到了新消息。
郑西野答:“都是听人说的。”
“之前觉得你很脆弱,像朵弱不禁风的花儿。”郑西野黑色眼睛盯着她,语气淡漠安静,而又诚挚:“后来发现,你这朵小花是开在蛮荒荆棘里的,远比我想象中顽强。”
接着便是乔慧兰的声音,连声应着:“好好好。你先等等,我给你拿!”
许芳菲转眸,望向这片潦倒困窘的老院:“整个凌城,这里是租金最便宜的地方,看她们条件不宽裕,搬来这里也不稀奇。”
今天白天发生了不少事,导致许芳菲下午上课时,有点心不在焉。她脑子里总是反复回忆起,今天那对在小吃街上被抢劫的母女。
……
吸食毒品的人,许芳菲以前也听大人说过不少,但当这类人群如此鲜活地出现在眼前,她仍大为惊骇。更何况,那个年轻女人还是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年仅五岁的女儿。
良久良久,郑西野终于开口,对她说:“我妈是个军人,因公牺牲,二等功烈士。”
“其实如果你真想报军校,也挺好的。”忽的,郑西野如是说。
那个男人仍是初见时那副懒倦又几分颓痞的姿态,一条大长腿悬空,头靠窗框,悠远地凝视她,道:“希卿生羽翼,一化北冥鱼。”
听了这话,许芳菲瞬间愕然:“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吸毒?”
许芳菲心情重几分,食指抠了下木头窗框,恍然:“难怪今天她们在警察来之前就偷偷走了。”
郑西野:“南大的临床医学和法学都挺不错。”
“……”
心头一丝欣然泛起浪花,看着他嘴角的浅笑,许芳菲只觉头顶的夜空都明亮起来。她弯起唇,又有点困惑:“感觉你对军校军人、理想信仰什么的,好像很有自己的见解。你说的很多话,也很触动人。”
一个烈士,早已用生命将“信仰”二字染成了红色。鲜艳夺目,永垂不朽。
好一会儿,郑西野视线从她身上离开,遥望向头顶的夜空。他喝了一口汽水,语气懒漫,道:“是不是想问,我妈是烈士,我为什么会是一摊烂泥。”
-郑西野:睡了没。
赵书逸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我准备报考南大。”
“大姐,我看你是个好人,今天下午还帮我搬了桌子……我和我女儿都还没吃饭,你能不能借点面条给我?”
看着对话框里的新回复,许芳菲不由心生困惑。来不及多问,她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踩着拖鞋便跑到了窗边。
“哦。”她点点头。
……
听完这番话,许芳菲脸又是一热。她有点开心地问他:“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话音未落,对上郑西野讳莫如深的眼,她一顿,咽下了后半截未出口的话语。
乔慧兰从厨房快步走出来,直接递了一大把鸡蛋挂面给她,说:“来,拿着。”
“嗯,谢谢你的建议。”许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