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下好笑,觉得荒谬但也没反驳,不咸不淡地应:“那挺神奇?”
许芳菲:“等军训结束我拿到手机,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代你去拜拜,你爸爸说不定就好起来了呢。”
周围陡然陷入一片安静。
滴答,滴答。
两秒钟后,郑西野嗤的低笑出声,说:“小姑娘,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第九十条明确规定,军人不得参加迷信活动。你在这儿跟你上级大肆宣扬封建迷信,知道是什么后果不?”
许芳菲有一瞬的愣神,继而大囧,慌慌解释:“我不是让你参加迷信活动,我、我只是想帮你把所有方法都试试。”
郑西野勾起唇,眸光懒漫里掺杂着不加掩饰的宠爱:“我又没说要处理你,你紧张什么。”
两人就这样东拉西扯地闲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许芳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手揉眼睛。
郑西野见状挑了挑眉毛,轻声问:“困了?”
许芳菲朝他点点头。
郑西野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把,说:“走,跟我回去睡觉。”
听见这句话,许芳菲耳根子蓦的一红,抬高眼帘看向他,窘迫地支吾:“教导员,你这句话听着好奇怪。”
郑西野:“哪里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我说不上来。”小姑娘两腮滚烫,困惑地挠了挠耳朵,“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
郑西野神色自若,随手拎着她的后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给提溜起来,迈开长腿往回走,漫不经心道:“觉得我占了你口头便宜?”
过道本就狭窄,许芳菲被郑西野拎着走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趋近于零。
她被他身上的清冽气息熏得有点晕乎乎,鬼使神差就点了下头:“好像是?”
“那还不简单。”郑西野侧目看她,轻轻一挑眉,“你占回来不就行了。”
许芳菲:“……”
许芳菲默默汗颜:“谢谢了教导员,大可不必。”
*
一夜过去,太阳从世界的东方缓缓升起。
凌城喜旺街9号。
乔慧兰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早起,洗漱,帮年迈的父亲翻身按摩,将中午要吃的饭煮进电饭锅,按下定时煮饭键,接着便拿着钥匙出了门,骑车赶往丧事一条街的铺面。
凌城地处偏远,当地人普遍都讲迷信,哪个时节适宜结婚,哪个时节适宜进庙,哪个时节适宜回乡祭祖,都有规矩。照凌城这边的说法,十月到十二月间,土地冲太岁,诸事不宜。
因此,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乔慧兰的铺子只卖出去两对小红蜡。
她叹了口气,十一点半左右便请了隔壁佛像铺的熟人帮着看铺子,自己则赶回家中给老父亲和小萱做饭。
紧赶慢赶。
乔慧兰人刚走到喜旺街门口,便听见背后有人招呼她,唤道:“乔阿姨。”
声线爽朗磁性,很是耳熟。
乔慧兰一愣,回头看了眼。十月的凌城已经入秋,对方人高腿长,一身简单的深灰色薄夹克搭配休闲黑长裤,眉眼英挺,干练帅气,两只手各拎一大堆粮油水果,正冲她温和地笑。
乔海兰脸上立刻展开灿烂笑意,问:“江警官,您怎么来了?”
“今天我休假,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您和外公小萱。”江叙笑着,边说边把手里的一个粉色纸盒抬高几分,又道:“上回听小萱说想要个芭比娃娃,我给她买了。”
江叙人长得好,这种帅气和普通帅哥不一样。他一身正气,端方持重,标准的体制内小伙,属于让大爷大妈们看一眼就特有好感特信赖的面相。
他平时唇线抿直的时候显得严肃,可晃晃芭比娃娃这么一笑,简直暖进乔慧兰的心坎里。
乔慧兰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笑说:“江警官,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