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往外用钱,我真的也用不了。”
郑西野耐着性子,柔声:“不会花,存总会吧?”
许芳菲:“那你自己存,不行吗?”
郑西野:“咱俩这关系还分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花等于我花,你存等于我存。”
“……”
这句话,好奇怪。听着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但配上他那张英俊散漫的脸,那副镇定自然一本正经的表情,又好像挑不出什么漏洞。
许芳菲挠了挠后脑勺,稀里糊涂就“哦”了一声。她把手机重新收回挎包,余光一扫,忽然微惊。
她清楚地看见,在郑西野修劲结实的大腿外侧,多了一道伤痕。应该是才受伤不久,伤口表面的血痂还是暗红色,明显伤于某种利器。
许芳菲眉头瞬间拧起,问:“你腿怎么了?”
郑西野神色微滞,旋即便从容漠然地答:“前几天路过一个建筑工地,没留神,被路边的铁丝划了。”
闻言,许芳菲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带着几分探究。
郑西野也没有说话,毫不避讳,安静地与她对视。
过了会儿,她垂下眼眸,心里隐约猜出几分内情,双手十指无意识地收拢,紧紧攥成拳。
许芳菲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
“走吧。”郑西野套上一件休闲长袖衫,勾嘴角,语气柔缓,“你还得回宿舍换军装,时间差不多了。”
许芳菲:“嗯。”
*
因着郑西野发烧生病,连续几日,许芳菲每天下班后都会买些青菜肉类等食材,去军区大院家属区给她病中“柔弱不能自理”的男朋友做饭。
好在,这位狼牙大佬的脸皮厚,身体素质也是与之相称的过硬。在许芳菲的同志悉心照料下,一个星期不到,她亲爱的男朋友便重新活蹦乱跳生龙活虎。
许芳菲高悬着的小心脏也终于落回肚子里。
周六傍晚时,郑父郑卫国所在的专科医院打来电话,说院长最近和国外的几家医疗机构有合作,专程请了国外的神经科专家来帮郑卫国会诊。
需要家属到场,一起研究新的治疗方案。
得知这一消息,郑西野当即同意下来,并且订了第二天飞往夏城的机票。
因是周末,许芳菲主动提出要送郑西野去机场。
郑西野怕她来回跑,路上折腾,本打算拒绝,又拗不过小姑娘态度坚持,只好由着她来。
“按理说,郑叔叔生病,我都没去看望过。这次我是应该陪你一起去的,可是最近科里的事情太多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缺了人手会很麻烦。”
机场大厅内,许芳菲拉着郑西野的手轻声道歉,“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郑西野有点好笑,捏捏她的耳朵说:“我跟你都是干一行的,国防事业工作者,当然任何时候都得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怎么会怪你,别胡思乱想。”
许芳菲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冲他弯起眼睛笑。
送走郑西野,从机场回单位的地铁上,许芳菲有点淡淡的失落。她拿出手机看日历,计算着郑西野剩下的假期时间。
正琢磨着,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许芳菲看见来电显示,眼底立刻闪出惊喜的光,滑开接听键:“喂露露?”
“我的菲菲仔!”听筒里,好友的嗓音脆而亮,已经回复她一贯的阳光元气,“你现在在干嘛?”
许芳菲笑着回答:“在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
杨露狐疑:“你去机场干什么?”
“我男朋友爸爸在夏城住院,他过去看一看。”许芳菲柔声,“你呢?”
杨露哈哈大笑,兴冲冲说:“我已经来云城了!昨晚到的!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许芳菲霎时喜上眉梢:“好啊。”
*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