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听完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会儿,之后,温舒唯便被叽叽喳喳的小鸡仔拖走。母子俩买冰淇淋去了。
许芳菲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不多时,又瞧见厉腾牵着一个美人朝许芳菲走来。
那名美人的容貌当真是美极,慵懒妩媚,艳丽无双。厉腾的五官已是顶配,而美人站在厉腾身旁,都不用说话,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媚态便从眼角眉梢淌出来。
如此养眼的组合,不由令许芳菲看直了眼。
厉腾很淡地勾嘴角,向两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介绍彼此:“许芳菲同志,这是我夫人阮念初。念念,这是许芳菲同志。”
“噗。”叫阮念初的美人笑出声,白厉腾一眼,“拜托,这位首长,婚礼仪式我听得那么认真,当然知道新娘叫什么,还用你来介绍?”
许芳菲知道,厉腾在伴郎团里年纪最大,威望极高,如此人物,居然会被自己的老婆当着别人的面怼,着实令许芳菲有些吃惊。
然而,厉首长却习以为常。他在看向阮念初时,眼神依然是除了柔情,再无他物。
阮念初很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主动开口,对许芳菲道:“小妹妹,我们来找你,是跟你说一声,我们要先走了。”
许芳菲:“不留下吃晚饭吗?”
阮念初颇为无奈,手一摊,道:“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我家两个宝宝都在上兴趣班,我们还得去接他们放学。实在没办法。”
许芳菲闻言,不再多留,与厉腾夫妇挥手道别。
半晌。
一连送走几位友人后,许芳菲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微蹙眉,拿出手机给郑西野打电话。
通了,但无人接听。
她抿抿唇,无法,只好收起手机,亲自去更衣室那边找人。
午宴早已散去,宾客们移步至休闲区休憩,酒店的长廊幽深而静谧,唯有依稀蝉鸣。
正值盛夏,蝉群缠绵在树梢,那嗡嗡吱吱的声音钻进许芳菲的耳朵,也并未令她觉得吵闹。
她的心情是如此轻盈,愉悦,仿佛被一团糖果色柔云笼住。
今天,她很确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一路嘴角上扬,许芳菲独自走到更衣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里头却依稀传出人声。
她眨眨眼,下意识侧过头,将耳朵贴上去。
听见里面传出沈寂的声音,语气微低,沉着几分凝重。
沈寂:“阿野,一年多了。那次天台爆炸你离那孙子太近,现在你的左耳还是完全听不见?”
相较而言,郑西野的嗓音格外平静,回答说:“我已经跟上级报备过了,除了极个别的任务不能再接以外,工作生活,影响都不大。不碍事。”
沈寂静默良久,又道:“这事儿,你媳妇不知道?”
“我不想她担心,没有跟她说过。”郑西野说着,稍顿,口吻沉肃几分,“也请你们几个知情的人,帮我继续保守这个秘密。”
沈寂一面惋惜痛心,一面又有些惊讶,问:“这么久了,许芳菲和你朝夕相处,居然没有发现过?”
郑西野淡淡地道:“我会读唇语,右耳听力也已经基本恢复。”
沈寂长叹:“你难道准备就这样瞒她一辈子?”
郑西野:“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她不知道所有内情,没有任何思想负担地继续开心、幸福。我别无所求。”
……
一门之隔的走廊。
许芳菲立于更衣室门外,很安静,甚至是有些木然。她的目光很空洞,呆滞盯着对面墙角的一粒斑驳,短短几秒间,过去一年的许多细节浮现在脑海。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峰会结束后,她阴差阳错,刚好去了雾白基地。
那么黏她的郑西野,一周只和她通两次视频,还都是很快便挂断。
当时她没有多想,只当他忙碌。如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