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就是无法接通。
回想着自己哪儿得罪了边叙,周子瑞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昨晚嘲了他两句,妈的,这人怎么一碰上梁妹妹就这么不经嘲?”
萧洁来了兴致,在他对面坐下,套起话来:“他还有怕被嘲的事?说来听听,这下午茶给你免单。”
周子瑞一噎:“我怎么是为了杯咖啡出卖兄弟的人。”
“放心,我是友军,”萧洁抖抖眉毛,“我最近正千方百计想撮合他俩复合呢。”
“真假的?”
萧洁叹了口气:“是啊,这不看你兄弟诚心诚意追上综艺,我都感动了啊。”
“是不是?是不是?”周子瑞又一拍大腿,“别说你,我一大老爷们儿都感动啊,可怎么感动天感动地,感动我感动你,就是感动不了梁妹妹呢?”
“是啊,”萧洁扶了扶额,“也不知道边叙到底哪里不好?”
“就是啊,活好又不粘人,不正该符合梁妹妹找炮|友的标准?”
萧洁这戏演不下去了:“你说什么玩意儿?”
“啊,对不住,大老爷们儿糙惯了,说话尺度大了点,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萧洁摆摆手,“你可以尺度再大一点,说清楚,谁找炮|友?”
“梁妹妹啊。”周子瑞觑觑她,“悖用不着替你姐妹遮掩,我也是思想很前卫的人,成年人嘛,艺术家嘛,理解理解。”
“我理解你m……”萧洁忍住一句粗口,“你从哪儿听来这混账话?”
“我亲耳听她说的啊。”
萧洁一愣:“什么时候?”
“哪月来着?哦,农历年前,今年一月初吧,就在南芭演出后台,她不是跟你说吗,说她没想跟边叙长远,就体验体验性|生活,还说什么老师讲的,这有助于提升肢体艺术表现力……你听原话是不是这个?那翻译一下不就是炮|友?”
萧洁如遭雷劈地僵在了座位上。
怪不得周子瑞会认识她。
“你该不会……”萧洁咽了咽嗓,“把这话告诉边叙了吧?”
“那我哪能这么搬弄是非……”
萧洁刚松了口气,听见了周子瑞的后半句:“边叙当时就在场呢。”
“……”
那他妈还不如搬弄是非呢!
“他,他来后台干什么?”
“给梁妹妹送花啊。那次演出是啥元首还是领导人在来着,反正看梁妹妹挺紧张的。”
“那花呢?”
“都听见那话了还送什么花啊,他当然直接走了呗。后来那花是我看别浪费了,托人给了梁妹妹。”
萧洁冷静了会儿:“你别告诉我,大半年过去了,他从来没跟以璇提过这事?”
“这种小两口私事我哪知道,不过看他那脾气,我估计别说大半年,大半辈子也很难提。”
“离谱,太离谱了!”萧洁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不问清楚,怎么知道人家女孩子会不会口是心非说了假话?”
“那本来就是听墙角听见的,一般男人都很难下台阶,别说他这种不一般的了。而且梁妹妹又不是在跟外人说,这不是跟你这闺蜜说的吗?还能有假?”
*
舞蹈中心停车场,边叙坐进驾驶座拨通了陆源的电话。
“老板,什么事儿呀?”陆源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乐呵乐呵飘出来,“这个时间您没在录综艺呀?您不是贿赂了段野,拿了他那约会资格吗?您不会又在梁小姐那儿吃瘪了吧?悖瘪这个东西吧,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边叙听着陆源在那头絮絮叨叨,难得没有出声打断。
也不知道是他最近被磨了脾气,还是刚才已经生够了气,再没气可生了。
一直等到陆源察觉他情绪不对,主动住了嘴,他才揉了揉眉心,哑着声说:“给我订张机票。”
“啊?您要去哪儿?”
“阿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