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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巧在场了这么一次。

而梁以璇,可能已经度过了那样的二十一年。

边叙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人生,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不寒而栗过。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突然失去了言语表达能力。

良久的沉默过后――

“梁以璇。”他叫她的名字,叫出了,看到她像一潭死水一样毫无生气的表情,又哽住。

“你妈一直这么跟你说话?”边叙放轻声问。

梁以璇默了默,走到路边的长椅坐下来,低低“嗯”了一声。

边叙跟上前去,在她旁边坐下,搬过她的双肩,挑了下眉头:“那行,我给你翻译下,你妈不是在对你失望,她就是在用温水煮青蛙的话术强迫你接受她的决定。”

“不是她说不强迫你,她就没在强迫你,”边叙轻嗤一声,“如果她真的让你自己决定,那句‘不强迫你’之后就不会有那个‘但’字,明白?”

或许是边叙说话的样子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也或许是那句软刀子割肉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梁以璇没有争辩地点了点头。

“但我自己也有问题。”

“来,”边叙点点头,两指并拢招了招,“我倒听听你能说出什么问题。”

梁以璇垂了垂眼:“我确实在舞团原地踏步很久了,基本功考核回回第一,表现力就是不过关,我妈也没批评错。”

边叙一噎。

听见“表现力”这三个字,他就想起那次在南芭后台听到的墙角。

用性|生活来提升肢体表现力?

简直荒唐。

但更荒唐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已经能够接受这件荒唐的事。

此刻让他生气的原因反而是――

“那确实怪你不争气,”边叙绷着脸压低了声,从牙缝里碎碎挤出一句,“暴殄天物,白给你用这么久。”

“什么?”梁以璇没听清,愣了愣。

边叙叹了口气,长腿交叠,懒洋洋地靠向长椅椅背:“说你白用功这么久。”

梁以璇撇撇嘴,低下头去。

“怎么?”边叙垂眼打量着她的表情,“自己怪自己有问题,我顺着你说‘是’,你又不高兴?”

梁以璇皱眉看他:“你干什么说我,你又不会跳芭蕾。”

“啊――”边叙拖长了声,“听听,你就拿现在对我这态度去对其他人,我看就没人委屈得了你。”

梁以璇不作声了。

边叙手肘支着长椅椅背边缘,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梁以璇,我发现你们有些人真是死脑筋,老喊着要做什么正确的事,规矩的事,考虑这个人的感受,那个人的感受。先不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正确的事,你们这么严密这么周全,怎么不去当法官?”

梁以璇噎了噎:“照你这么说,不做正确的事,那做什么事?”

“当然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边叙曲起食指,轻轻给了她额头一记板栗,“傻子。”

*

梁以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闲情,跟边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对着几棵松树心平气和地散了两小时心。

就算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没这样称得上“推心置腹”地聊过天。

而分开以后,在综艺里又像仇人相见,针锋相对,更没有好好相处过。

今天实在是难得又不可思议。

等到了饭点,两人返回住院部,刚好看到梁琴准备离开。

大概是因为当着曹桂珍的面,梁琴若无其事地跟梁以璇解释,说她这两天刚好带学生在苏市参加舞蹈比赛,早上是得到消息以后临时坐高铁过来的,下午还得赶回去。

梁以璇也不想让外婆担心,当什么不愉快都没发生,跟妈妈说路上小心。

梁琴离开后不久,边叙的司机也到了,什么考究的硬件设施都往病房搬,直接在床边搭了张餐桌,座椅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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