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怕现在政府想了不少办法,也出台了一系列鼓励政策,效果都不大。
段清吟听到有员工小声吐槽,“活该穷了,一个个懒得要死,就等着咱们每年过来救济呢。”
“可不是,一个个有手有脚的,哪里还养不活自己?看看那些人家里脏的,我都没办法下脚,晚上我宁愿睡车上。”
“忍忍吧,明天还要去隔壁村呢,最多也就待一周。”
“......”
什么意思?
还要就在这里过夜?
段清吟想到刚才那些满屋子鸡屎的村民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以为做完这些就会回去,毕竟以庄白宴那个看似好说话实则龟毛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住下来?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庄白宴这人比她想的要会伪装的多,还真留下来了。
晚饭是在村长家吃的。
村长家里就是个小平房,院子里打扫的算是比较干净了,至少没有到处都鸡屎和臭味。
家里七口人,四个孩子,上面还有一个老人,四个孩子中前面三个都已经成家了,只有一个小女儿上高二。
这会儿刚好放暑假,人在家里,穿着发旧的短袖和长裤,站在门后面,看到段清吟和庄白宴他们来直接躲进了屋子里,直到吃饭才出来。
这次随行的工作人员来了十一个,包括两个摄影师在内,在院子里摆放了两张桌子,有一张是借的,勉强能坐下。
他们自己也带了菜过来,年年都来一趟,已经有些经验了,带了些牛肉猪肉,随便炒了几个小菜,味道肯定比不上平时在饭店里吃的,但乡下的蔬菜却成了大家的心头爱,确实比平时在超市里买的新鲜。
吃完饭就是今晚住的问题了。
“家里就一个空房间,庄少爷可以睡隔壁,晚上可能有蚊子,不过没事,铺了帐子,老李他们家我已经打好招呼了,都收拾出了一间房,乡下屋子少,先委屈大家几晚上……”
村长用一口方言说着话,虽然知道段清吟和庄白宴是男女朋友,但村子里保守,从没有男女未婚就在一起睡觉的事,所以根本就没想过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
段清吟可能吃的有点多了,坐在旁边一连打了好几个嗝,平时有助理管着,一直都是少量少油的,今天自觉累坏了,一连吃了好几块肉,村长老婆还杀了一只鸡,鸡肉精瘦有嚼劲儿,碗旁边的骨头都快堆成小山了。
也没听村长在说什么,以为他是在跟庄白宴说话,还兴致勃勃扭着头看周围,村长家应该是特意打扫过,院子里很干净,虽然是泥土地,没贴瓷砖,也没有糊水泥,但好歹没有鸡屎垃圾那些。
不过可能屋子太小的缘故,农具都乱七八糟堆放在大门口那里,眼睛从门口往里看,客厅似乎稍微大点,但被圈起来养了蚕,吃饭前她还看到村长拿了叶子撒在上面,现在听到沙沙声。
庄白宴一边听村长说话,一边细致的给段清吟杯子里添了水,还伸出手给她后背顺了顺。
但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嗝一个连着一个,在两桌子人中显得尤为打眼,段清吟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
吃完饭,一行人便短暂告别,被村长带着去村里其他人家里休息,只有段清吟没动。
这会儿她知道自己要和别人分开住了,团队里这次来了四个女的,恰好适合两两结伴,段清吟也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但让她一个人……
她可不傻,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有没有危险,不是经常有新闻报道拐卖妇女的吗?万一有人看她漂亮起了贼心怎么办?
大半夜的她找谁去?
书里根本就没有写到庄白宴乡下慰问的事情,应该是男女主没出场的缘故,所以她也不清楚“段清吟”来过没有,更不清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这里她谁都不信任。
手一把挽住庄白宴的胳膊,面色不高兴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