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袭来。墨燃慌忙撤去见鬼,抬手格挡,两个人复又以一种新的方式一争高低,打得难舍难分。
贴身近战和兵刃战不一样,身形强健高大的人往往会更容易占到优势,何况楚晚宁和墨燃的身手本就已相差无多,所以这一回,楚晚宁明显吃了亏。
墨燃笑了:“师尊,别打了,不用灵力的话,说句老实话,你打不过我。”
楚晚宁怒极:“逆徒嚣张!”
“不嚣张不嚣张,师尊要是生气,我就让师尊十招。”
“墨微雨!”楚晚宁恼羞成怒,拳脚上的功夫更快更狠。
海棠花纷纷飘落,柔如风吹雪,树下师徒二人鞭腿劲袭,无所不用其极。又是八十多回合之后,楚晚宁渐渐觉得体力有些透支——他先是在墨燃来之前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后来又用兵刃和墨燃打了一百多来回,真的已经十分疲惫。
但他的眼睛却很亮,心跳也很快,一张俊脸上满是精神与辉光。
他们越打缠得越久,力量的搏拼更胶着,楚晚宁倏忽侧身,手肘向墨燃胸肋间劈落,却被墨燃一把抓住。
两人相互抵压,手臂和手臂都在发着抖……
楚晚宁的胳膊被墨燃握得那么紧,粗砾修长的手指像要把他捏碎了,把他的骨头都捏断。
墨燃的兽性与征服欲,也在这肉贴肉的厮搏中被烧了起来,他陡然一用力,终于把楚晚宁的发力制住,而后忽然一反手——
楚晚宁猛地一惊,待回过神来,已被墨燃牢牢勒在了汗湿的怀里。
“还打么?”身后墨燃带着笑的声嗓,他的背脊紧贴着墨燃宽厚的胸膛,心跳起伏,年轻男人的胸膛就像火一般滚烫,铁一般结实,就像烧滚的岩石,要把他整个人揉进去,揉化掉。墨燃的唇齿贴在他耳背,呼出来的气息灼热,全都喷在他裸·露脖颈后头,而楚晚宁因为挽了个高髻,没有头发的阻挡,更能感受到对方虎狼般可怖的气息,几乎就要这样把他整个贯穿撕裂的雄性气息。
因着汗水,暴戾里黏着缠绵,湿润如春水……
“师尊,还打么?”
“……”楚晚宁死死咬住下唇,凤眸爬上赤红。
妈的,他不甘心!
正欲再战,墨燃的嘴唇却于此刻贴下来,好像是因为巧合,在自己耳垂处若有若无地蹭过去,那粗糙又热烈的感觉,让他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楚晚宁寒毛倒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放开!”
他的言辞虽凶狠,但身躯却不可遏制地在墨燃怀里微微颤抖着,所幸因为打斗脱力,墨燃无法辨别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打颤,事实上墨燃自保不能,又哪里能分心发现楚晚宁的异常。
楚晚宁听到他低沉的开口,嗓子嘶哑,很像是情·欲深浓时的声音,带着些戏谑的轻笑:“放开之后,师尊就愿意回房换衣裳了吗?”
楚晚宁被激得凤目微红,怒道:“……放手!”
他的回避换来对方更有力、更粗鲁的钳制,楚晚宁的胳膊被捏的几乎要错位,他身子一软,竟忍不住就那样,沙哑地,低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太像是床上的呻·吟了,墨燃猛地一僵,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与楚晚宁的身躯此刻正紧贴着,他唯恐师尊立刻能觉察到自己又热又硬的怒张,墨燃哪敢让楚晚宁知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楚晚宁,不敢再从背后这样制压对方。
也就是在这放手的瞬间,楚晚宁得了空,端的是煞气汹涌,抱住自己被捏疼的手臂,回首一个鞭腿狠踹,用了实打实的力道,把猝不及防的墨燃一脚撂翻在地。墨燃哪里想得到这家伙会突然尥蹶子,整个人都被踹蒙,躺在地上,觉得肋骨都要断了,疼得直皱眉。
“师尊,你这也太……”
胜之不武了点儿。
后半句没敢说,墨燃勉强眯起痛的水汽盈眶的眼睛,努力抬头去看楚晚宁。
他看到他的师尊中衣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