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强自镇定道:“不用你们说,我们早就不打算待在这破门派了。你们跟着姜曦,就是孤魂随鬼!”
她又转头,瞪着自己的前掌门。
“我凌璧苒,从此与孤月夜,与姜曦,我一刀——”
两断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姜曦打断了。
姜曦面无表情,眼神极冷,他睥睨她:“别一刀了,你谁?”
“我——我凌璧苒——”
“你这个名字每天在我跟前念上百遍我都记不住。”姜曦道,“滚吧。”
那女药宗极是羞恼,咬着下唇半晌,仍是愤愤不平:“呵,想不到一派宗主,就是这种风度。”
“你今天才见我?”姜曦冷笑,“不过说起来,孤月夜门徒数千余人,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说句实话,若不是今天这个场面,就凭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与我言语。”
说罢已是衣袖拂落,一道香雾风起,姜曦竟已出手与华碧楠一方打了起来。
华碧楠眼前已有一个难缠至极的墨燃,此刻再来一个姜曦,显然吃不了兜着走,情急之下他催动一波钻心虫,在场所有身藏蛊虫的人立刻万蚁噬心,痛苦难当。
“啊——!”
“救、救命!”
姜曦的身形也是一顿,但他不愧是孤月夜掌门,立刻在自己的数个要穴上点落,暂缓剧痛,依旧白着脸上去与墨燃同战华碧楠。
华碧楠也不傻,勾了勾手指,将那三个孤月夜叛投于他的人解开钻心蛊虫之痛,厉声道:“应战。”
痛楚之下,有些心智本就不坚定的人看到归降华碧楠可免受此罪,都纷纷地涌过来,霎时间人群中竟有一小半跪落,朝华碧楠喊:“求求圣手!解咒!我等愿效力于圣手!”
“受不了了,太痛了……求求华前辈……”
华碧楠便在激战之中微微一笑,朝眼神狠戾,与自己打的热火朝天的墨燃道:“所以,墨宗师,你看。这世上最厉害的,终究还是药宗。”
他话音未落,姜曦已掣出雪凰,他厉声道:“药宗二字,岂是你这种惯用下三滥手段的人配说的?”言毕又对墨燃道:“你去阵法前助你师尊一臂之力,这里有我挡着。”
华碧楠冷笑:“掌门今日是非要与我为敌了?”
“废话少说。”
“拖着中了蛊虫的身子,还要与我相斗。姜夜沉姜掌门,你是真的嫌活着命长。”
姜曦阴着脸:“命长命短岂是由你说了算的?今日若不阻你,恐毁天下药宗清正声名!”
说罢,两个擅长用毒用药的人已见招拆招,刀光剑影之间更有毒粉相抵,迷药相克。墨燃见姜曦并非无力抗衡,便立即转身赶去楚晚宁身边帮忙,谁知行到路半,十来个暗黄色的影子扑杀而来。
墨燃咬牙:“黄啸月——!”
这些人正是黄啸月和江东堂的十余名高阶弟子。黄啸月宽袍大袖立于风中,捻须道:“墨宗师,钻心虫并非玩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面前,只得与宗师为敌,得罪了。”
非但是他,更有其他门派的高手无法忍受这种痛苦,都纷纷朝这边逼杀而来。
此时招魂台上已是鱼龙混杂,一片纷乱。
众门派的修士内讧,中了蛊虫的和没中蛊虫的,叛变的和没叛变的,所有人都在对峙相搏。
一时间,姜曦与华碧楠全力对抗,墨燃作为挡在楚晚宁之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更是腹背受敌,与黄啸月等一波又一波的修士缠斗,楚晚宁则倾尽灵流,与那个神秘阵法胶着对峙着。
另一边,薛正雍和死生之巅的众人镇守在前线,不让更多叛军逼近正在封印那个神秘阵法的楚晚宁,师昧更是奔走在那些中了钻心虫而誓死不降的修士中间,试图替他们解开虫咒。
“好疼……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师昧俯身抱起一个满地打滚的青年,那青年抓住他的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