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担心弟弟。
最后宋天韵和丈夫周雅君通过弟弟的好友,知道他住在酒店,才找到他,把他带回了父母那边。
宋天泓意志消沉了一个月才慢慢振作过来,但整个人一下子精气神都没了,萎靡不振,眼窝发黑,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离婚证律师早就寄给他了,虽然离婚了,但当初的家他也不愿意再回去,现在天天不嫌远,住父母那边,要么自己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搞了一套,住公寓。
宋雲看父亲那边的亲戚们不愿多谈的态度,就知道这事儿不仅仅只是吵架的问题,可他问妈妈朱玲玲到底怎么了,妈妈却不愿意说,只说他明年好好参加高考,等高考完了会跟他说清楚。
“你别问了,反正是妈妈的错,等你高考完了我再和你说,如果高考没考好,那就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宋雲难过地问她。
“你和爸爸已经没可能了吗?”
“是。”
“为什么啊……”父母突然离婚,对于宋雲来说太奇怪太诧异,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可父亲不愿意见他和妈妈,妈妈又讳莫如深,他再着急也没用。
虽然母亲再三劝他哄他,希望他好好学习,可多多少少这件事也对他产生了影响,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最后觉得母亲该不会是有了外遇,如果是这样,那妈妈的确是做错了。
爸爸要跟妈妈离婚,他也理解,可为什么连他也不理了呢?
12月底,江宝宁在H市剖腹产生下一名男婴,取名宋连昭。
满月酒是在宋家举办的,一个很小型的满月宴,只有至交好友和一些亲人,没有傅冽。
虽然宋天韵接受儿子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的决定,但自始至终都不是很欢迎傅冽,也就在儿子生产当天,允许傅冽来陪产,后面又让他离开了。
想想儿子在大学期间就被他哄骗了,多少有些不开心。
周雅君倒挺平和,他更愿意尊重儿子的想法,还劝妻子。
“你看洲洲挺喜欢那个孩子的,你就对他和善点不行吗,这样洲洲也开心,气氛更好。”
宋天韵说:“我接受他,他家里能接受洲洲吗,别到时候热脸贴冷屁股,没意思透了,等他能独当一面,不会被父母左右的时候再说吧。”
听妻子这么一说,周雅君也不说话了,他觉得妻子说的对。
自己这边和颜悦色,到时候那孩子家里暴跳如雷,拒绝这种同性恋爱,可不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而且都刚毕业,再成长成长吧,过了新鲜劲,没准还没见家长就分开了。
倒不是盼着两个孩子爱意变淡彻底分开,只是他们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对于感情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那就再看看。
满月宴那天,宋天泓也来了,他经过这段时间,状态好多了,还给孩子带了见面礼,一对金手镯还有一个金的长命锁,除此之外还有儿童版金碗筷,富丽堂皇的,被宋天韵嫌弃土里土气,江宝宁在旁边说:“我倒觉得挺不错,很喜欢舅舅的礼物,舅舅送的礼物总是这么实在。”说完偷笑一下。
结束宴会,一些人相携离开,只留下宋家人。
宋天泓趁着孩子被姐姐抱走,单独和外甥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啊洲洲——”如果不是这个外甥给他提个醒,还不知道自己要被蒙在鼓里多久,这句谢谢他再觉得难为情也得说。
那段时间情绪失控,现在看看真是没必要。
别人都那么无情,自己这边还要死要活,仿佛只有死了才能解脱,真的没必要。
江宝宁知道舅舅在说什么,他已经知道舅舅和对方离婚了。
他宽慰舅舅道:“舅,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新的家庭和属于你的孩子。”
宋天泓摆摆手说:“年底了,公司忙死了,什么新的家庭,以后再说吧。”他都有点阴影了,还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