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欲/望推给魅魔的体质了——在魅魔体质不起作用的梦里,他居然因维德的亲吻而彻底地动情了。
这就像是他连灵魂也一并被标记了一样。
路希安从试衣间里磨磨蹭蹭地出去。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硬着头皮走到了维德的身边,对他笑吟吟道:“换好了……”
“坐下。”
路希安坐在椅子上。他转头看着维德走到了他的身后,手从他的背后环了上来。
并开始整理他胸前的领结。
“我……”
“别动。”
维德手中是戴在耳侧的冰凉首饰。他将那枚耳饰夹在路希安的耳上,那一瞬间柔软的耳廓被夹住的感觉让路希安有些想跑。
然后他就被按住了肩膀,继续坐在了沙发椅上。
“晚上去歌剧院。”维德在他的耳侧道。
“哦……”路希安努力地吞咽着,“维德老爷,您……”
“扮演情侣,不是么?”
路希安:……
“您说的是。”他软绵绵地道,“维德老爷。”
接吻又如何?他想,他这算是大惊小怪了。
比这更过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
……
路希安和维德之间难得有这样和平的相处。
维德像是很遵守他的承诺。既然说了要扮演一对情人,那就扮演。傍晚时,维德先是带他到餐厅吃饭。那是一家设在水上、以鲜花闻名的餐厅。餐厅里暧昧寂静,隐约有弹奏竖琴的声音。
路希安身为圣子时便以弹奏竖琴出名。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对维德道:“弹得倒是不错。”
“有么,一般般。”
路希安:……
他没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旁边坠着东西的感觉总让人觉得怪怪的。食物很快上来,路希安看着满桌的珍馐,有些讶异而高兴地道:“还都是我爱吃的。维德老爷,您不会记得我的喜好,专门替我点了这些吧?”
他这话原本是想逗逗维德,料维德也不会做这种小细节的事,可维德居然没有回答。
这近乎默认的姿态倒是让人有点发慌了。两人吃完饭,正要出去时,路希安听见维德道:“等一下。”
路希安回头时,手帕轻轻地擦过了他的嘴角。
“沾到了。”维德道。
那一刻路希安忽然有种全身不得劲的别扭感。
饭后乘着马车把路希安带到了歌剧院。在歌剧院里路希安遵循他所想要的一切来挑三拣四。他一会儿说包厢的位置不好,一会儿说口渴,一会儿说累。每次维德都充分地满足了他。
歌剧院今日的剧目是蔷薇夫人,讲述一名为爱而死的女子的故事。路希安在包厢里听着女子华丽悲怆的唱腔,一时间有些恍惚。
“怎么了。”他听见维德在他耳边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看歌剧,不喜欢这出剧?”
“不,我……”
路希安张了张口,维德不威胁他、不说出残忍的话于他而言才是恐怖与可怕。如今甚至还没个系统在他耳边商量一下……他只好道:“你知道我喜欢看什么歌剧吗。”
试图反守为攻。
“织金湾。”维德说,“十五岁时你天天去看。”
路希安猝然回头,给了他一个有些惊惧的眼神。维德就在这时盖上了他的手背。
“……”
“……”
路希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维德是故意来吓他的么?这完全没道理。维德明明有很好地在扮演一个男友……的角色。
可他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有种气闷的感觉——明明最开始是他想要逗维德。
路希安于是端起放在身旁的果汁杯开始啜饮。刚喝了一口他就皱起了眉——这果汁也太酸了。正当他略有点愁眉苦脸时,就听见维德轻轻拍了拍手,对着侍者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