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赵一酒幽幽地朝她看了一眼。
很好,“仅剩”的队友。
赵儒儒感觉到了一旁传来的凉意,不过这会儿她可不怕,趁机把关系给稳固住:“你看,我是犬神族圣女,手里有些不上台面的小术法,虽然不厉害,但在这山里也能帮上些忙,我们互相保护,以后的事到了风头镇再议,这不是皆大欢喜?”
虞幸点了点头。
他把地上属于猫婴的尸体提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软塌塌的尸体颅骨碎裂,形容可怖。
在场的不确定因素只有“犬神”了。
赵一酒也要烦死了,他的角色本来与镖头互不相关,可敌可友,偏偏圣女先遇上镖头,他的立场就被固定在了对立一方。
若是在自由度高的推演里,他丝毫不介意当个捉摸不透的变数,心情好了帮帮虞幸,心情不好就给虞幸找点事做。
可是这场推演的角色扮演判定太固定,若是他真敢走对立路线,他毫不怀疑之后可能会出现真的需要伤害到虞幸的个人主线任务。
然而要他对任何一个人服软,他都觉得挺不自在的。
厉鬼意识一直觉得“老子天下第一”,逗弄人类是乐趣,要是让他乖乖听谁的话,那还是做梦去吧。
种种想法在脑子里打架,于是赵一酒就站在原地,平日里阴郁冷淡的那张脸此刻表情分外精彩。
虞幸依稀从中看到了扇形统计图。
又过了一会儿,赵一酒还是没说话,虞幸只能把手里的猫婴尸体扔过去,不阴不阳地问:“犬神…你又打算怎么办?”
赵一酒猛得惊醒,迎面而来一坨丑陋的怪物尸体,他啧了一声把尸体挡开,反问:“你说呢?”
“你伤我一命,我下药绑你卖掉,本来是一报还一报,可你刚才帮我保护了货,镖师在外货比命贵,我们也算两清了。”虞幸淡淡道,“但圣女会跟我走,你若是还想抓她回去,那我也不介意再跟你打一场,打到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赵儒儒张了张嘴。
可恶,她此时此刻好像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你们不要为我打架了啦!
“…没必要。”赵一酒真是服了虞幸这个角色的人设,怎么这么极端,一言不合就要死命战斗。
他微微低头,抹了抹胸前挂着的兽骨项链,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和你们一起走,族中规矩我也守厌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圣女,还有个烦人的大祭司嘴上说敬神敬我,其实天天都在掌控我。”
赵一酒理都不理,接着道:“反正圣女跑了,我没有成亲对象了,那我也跑,外面不比部落里自由?”
系统提示落在身上,赵一酒忽然浑身一软,踉跄两步单膝跪地才勉强撑住。
他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抽离,肩背上似乎捆上了沉重的枷锁,让他被压的喘不过气。
“你怎么了?”虞幸见状瞬间猜到赵一酒是处罚规则被罚,他快步上前,却因为关心违背了镖头人设而被小小警告了一下。
他只能挺住,皱眉。
“…呵,不是什么大事,镖头莫不是急了?”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几个呼吸间就恢复了正常,赵一酒眼含戏谑,自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摆摆手,随口把活甩在了大祭司身上:“大祭司控制我的手段罢了,一旦我有反抗的心思,就会变得虚弱。不过,可能是距离受限,这次只生效了一会儿。”
“呵呵,越是这样,我越不想回去了,反正你还要送货,人手越多越好吧,加我一个,完事后分我点银子,如何?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