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来游荡,它一出来,铃铛就响。
老者可不敢与它对上,于是就只能趁着白鬼没出来的时候,先把尸体们安顿好,然后再想想办法怎么破局。
这一想,就是一周。
在第二天的时候老者就发现,这后院是真进不得,他在后院住了一晚上,天就不亮了,之后一直是黑夜的模样,令他心惊。
而且他居然连后院都出不去了,只能推门走到义庄门口,待上一会儿就得立刻回去。
不然,他就感觉呼吸不过来,要死了一样。
那些尸体居然没有腐烂,还是进来时的样子。
今天晚上,义庄忽然来的人――就是顺着月光过来的这一群人。
老者顿觉来了希望,他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想通,尸体含有怨气,久了以后会和“白鬼”一样。若是怨气被化解,则或许可以被带出去,而义庄中没了尸体,或许天也会亮。
化解怨气最直观的方法就是入土为安,现在先不说把尸体埋在哪,总归得先收敛入棺,看看能不能行。
而为了防止新来的这些活人受到后院阵法的影响,老者将后院门锁了起来。
这就是老者在义庄中的原因。
屋里,老者说完后,佝偻着背唉声叹气,望着赵一酒,指责了两句现在的后生没规矩,随便翻院墙,结果差点搭上性命,说不准也要和他这把老骨头一样离不开后院了云云。
赵一酒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当一回事。
见他不听话,老者也不再多说,沉默地在椅子上休息。
可想而知,前院说诈尸了的那些骚乱,老者也没听见,否则此刻不会如此安逸。
唯有虞幸,给赵一酒倒了杯水后,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然后嘴角一勾:“不想问我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能忍?”
若是其他时候还好说,鬼酒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在等他主动交代。
毕竟不管是谁,追着队友追了一路都没见影子,都会很恼火吧。
赵一酒哼笑着扯起唇角,忽然把捡到的铃铛丢在了地上,话中带刺:“我当你有什么秘密,要守口如瓶呢。”
“毕竟这老头之前在这里待了一周,白鬼出来的时候也没掉过铃铛,而你,把那座白玉棺材带到后院来,那什么骨铃大阵眼看着就要镇不住了。”
“你这护身符我见过,就在你包袱里放着――没错,我确实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翻过你的包袱,总之,你提前就带着能在雾中自保的护身符,这又怎么解释?”
“你失踪以后,我和圣女立刻就追上来,一路都没见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你好得很。”
“我说,这一切不会都是你在搞鬼吧?”
犬神的质问有理有据,铃铛掉落带来的危险也切实存在。
两人对视一眼,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老者瞅着他们,劝了句:“别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
“我可是刚救了你。”虞幸压根没给老子说话的机会,笑得骇人,浑身的暴戾感都浮了上来,一脚踩烂了地上的铃铛,“救命之恩,你上来就先说我是罪魁祸首?”
“难道我说错了?”赵一酒转了转手腕,骨头发出清响。
虞幸拽着他兽骨链就往外拖,外面雾气还在,不过老者刚才点了三个绝对安全的屋舍,其中一间就在这一间旁边:“跟老子出去打一架,看老子不把你这张嘴撕了。”
两个暴力又冲动的人就这么进了另一间屋子,可能没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