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自周渡和沈溪在一起后,他的心就一直悬着,那就是沈溪跟他实在是太像了,他总是怕沈溪会走上跟他一样的不归路,幸好周渡是个有责任心的,现在他只要能看到沈溪顺顺利利地出嫁,幸幸圆满地过日子,他这里心里就满足了。
沈溪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看周渡又看看沈暮,不明就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事?”
沈暮看着他直笑:“好事。”
周渡放下碗筷,揉揉他的头顶,没解释什么。
沈溪似是猜到了什么,眨眨眼,正要向周渡问话。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正是先前去而复还地那位为首的军汉,他身姿挺直地站在门外,见到正在吃饭的他们一家人,颇有礼貌地说:“打扰。”
沈暮眉心紧锁,怕是伤者有个什么情况,开口问道:“可还有事?”
军汉笑笑,指着周渡道:“大夫,我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这位兄弟的。”
周渡一听是来找他的,蹙眉道:“何事?”
为首的军汉显得有点局促。
沈溪看出他站在门外,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忙往周渡身旁坐了坐,空出身下的位置来,朝他道:“进来说话吧。”
那军汉眉目一松,跨进门来,露出个爽朗地笑容来:“谢过小郎君。”
沈溪本对他的图来造访打断了他的问话有些不满,这会见他如此会说话,心情一舒畅,唇角溢出笑意:“不客气。”
客房里的板凳没有下面客厅里的板凳长,窄窄的,一人坐比较宽裕,坐上两人就勉强有些挤了。
沈溪一坐到周渡身旁,周渡担忧他摔到,不动声色地用手圈住他的腰,使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
那军汉不至于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周渡搂着沈溪,对上面前的军汉,淡声道:“说罢。”
那军汉一坐下先是向周渡自报家门:“我姓吴,单名一个狄字,现下是一名驻扎在蜀都的行伍,来宝善县来采买军中粮食,顺便帮他们解决匪患,奈何实力不济,让手下兄弟受了伤,现下正缺一名人手,特来请兄弟助我们一臂之力。”
周渡见他报了名字,也主动报名道:“周渡,乡间一猎户。”
说完,周渡顿了顿,这是请他去剿匪?
他虽眼馋剿匪的报酬高,但……
周渡的心思还没转换过来,被他搂着的沈溪立即出声拒绝道:“不许去!”
沈溪此刻恶狠狠地瞪着吴狄,亏他刚才还觉得这人嘴甜会说话,原来是要叫他家周渡去送死,嘴能不甜?
他当那山匪是那个山疙瘩里的野鸡野兔呢,站着就叫人打死了。
他们自己人去了都受那么重的伤,何况是周渡去,当他眼瞎没看见那人是怎么被人抬进来又是怎么被人给抬出去的是吧。
吴狄见沈溪不答应,也知他是为着周渡的安全考虑,出言道:“小郎君莫担心,既然是我们恳求周兄弟去帮忙的,他怎么出的,我们保证就让他怎么回来……”
吴狄的话还没说话,沈溪就把耳朵给捂住了:“我不听!”
周渡轻轻颤了颤手臂,摇了摇怀中的沈溪,沈溪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
周渡垂下眸,平静道:“先别着急下结论,听听他说些什么,决定权在我们,不急。”
沈溪咬咬唇:“反正你不许去。”
周渡淡淡道:“再说。”
吴狄没见周渡一口回绝,就知道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松下心,缓缓道:“是这样的,我们看重的是周兄弟你不凡的箭术,而不是想让你去送死,上山后你只管躲在暗处跟着县衙的人手射箭就行,其余的交给我们,若一旦有任何不测,周兄弟也不必管我们,只管跑就是。”
不消吴狄说明,周渡心中有数,他现在有沈溪,做什么事的首要条件,都是要率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