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很多权限都用不了。
“应该吧,”金属皮的机械小方在意识海里红了脸,“而且您昨晚解除了禁制,根据规定要对您实施一项随机惩罚。”
随机惩罚,扣钱还是扣假期,自信穷人阮夭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本就空荡荡的荷包再添上一笔负债。
他很豪气地一挥手:“大不了再赚。”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主线任务。
阮夭一走进教室就看见一堆人正围着楚凌衣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一注意到阮夭进来,又瞬间做鸟兽散了。
毕竟喜欢跟着阮夭混的也就几个人,大部分同学都只知道阮夭和楚凌衣关系不好,不知道阮夭在背地里偷偷欺负楚凌衣的事。
很多人还是很崇拜这个成绩优异的转学生的。
“阮夭,今年的开学典礼是你和楚凌衣一起宣誓呢。”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娃娃脸男生凑到阮夭身边,拿给他看学校官网刚出的告示。
礼志的开学典礼通常在开学一个月之后才会举行,典礼上必须由两位学生代表上台带领全体同学进行宣誓。
和楚凌衣一起站在全校几千人的目光下读着一些根本不会遵守的誓约。
阮夭脸色立刻就不是很好看了,他脸上还带着伤,绯色的唇瓣一抿看起来就更加郁郁:“凭什么是他?”
其实阮夭自己内心清楚,每次的学生代表都是年级里成绩最好的同学,楚凌衣作为学生代表是必然,反而阮夭更可能是考虑到阮家的力量才被选上的。
楚凌衣作为私生子,阮父不敢大张旗鼓地把他迎回家,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楚凌衣和阮夭的关系,大多数人都以为楚凌衣只是一个因为成绩优秀被破格录取的普通家境的学生。
阮夭作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哼”了一声:“谁稀罕和他一起啊。”
男生如珠玉一般清凌凌的声音这时候便在阮夭耳边响起了:“我倒觉得和阮同学一起宣誓挺好的。”
阮夭惊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坐在左前方的楚凌衣半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说话。
他本身看起来就是有点病态的瘦弱,漆黑眉目在苍白肤色下映衬得更加锋利,阮夭莫名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毕竟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吗?”楚凌衣没什么笑意地弯了弯嘴角。
阮夭顾左右而言他:“你胡说什么,谁救你了。”
“昨天回到寝室的不是你吗?”楚凌衣声音放得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阮夭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凌衣已经站到了他面前,男生弯下腰来的阴影把阮夭完完全全地禁锢在了里面。
周围不明真相的同学时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边的情况。
阮夭有点难堪起来,双颊不由得带了点粉色:“不是我!谁会救你啊,你有危险我笑还来不及。”
他虚张声势地瞪着楚凌衣:“你这是干什么?要讨好我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吗?别搞笑了。”
楚凌衣轻笑了一声:“好吧,对不起。”
诶,这么好忽悠?
楚凌衣松开了撑在阮夭课桌上的手,果断地走回去了。
阮夭气呼呼地骂了一句:“有毛病!”
在他看不到的视角,楚凌衣低垂下的眸光偏执的可怕。
就是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少年身上浅淡的桃花香气似乎还残留在他的鼻尖。
是和那个热浪滔天的晚上一模一样的,惑人香气。
明明这么恨我,为什么又要费尽周折地救我呢?
楚凌衣想不通。
只觉得心里的恶念在蛊惑人心的香气中逐渐地放大,放大。
想狠狠地掐住他的脸颊,把那张倨傲的美人面掐出鲜红的掌印,让那双璀璨的眼睛流出绝望又哀伤的眼泪,逼他哭出来,逼他诚实地说出一切。
楚凌衣,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