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就是在明晃晃地欺负他。
他离齐仁的脸那么近,呵出的香气细细地萦绕在男人的鼻尖,年轻的秘书僵硬得好像连四肢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秾艳眉眼里亮汪汪的一层水色。
只是看进一眼,便心魔顿生。
齐仁瞳孔都涣散了一瞬,模模糊糊地听见自己说:“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可以,她是夫人,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反倒是阮夭自己先觉得无趣了。
也是,一个稍微靠近一点就会晕头转向的青涩小子,有什么好玩的呢?齐仁呼吸都在颤抖。
“女人”懒洋洋地用手掩住了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睫羽跟着垂落下来,宛如翕动着翅膀的蝴蝶。
“骗你的啦。”阮夭恶作剧得逞似的微笑起来,一只手勾起了齐仁的下巴,“这么容易被糊弄的话,怎么才能做好小叔的秘书啊。”
不,不是的。
齐仁在心里想。
他跟在顾容铭身边三年,早就和顾容铭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那套功夫,只在阮夭面前才会红着脸慌乱得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阮夭的手指也生的很漂亮,修长如玉,指尖泛着一点桃花似的粉色,连指甲的形状都很好看。
想……想含住。
这样的话那张总是勾着笑意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惊讶的神情吧。细细地顺着指缝舔舐上去,把软玉般的皮肤都镀上一层暧昧的水膜。
夫人会不会因为酥酥麻麻的痒意绯红着脸颊蜷起手指,眼里都漫起羞赧的泪光。还是会把他推开,羞愤地扇他耳光。
齐仁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光是想象他都禁不住全身都流淌过电击似的战栗的感觉。
“你怎么了?”阮夭很疑惑地看着他,“小齐秘书,你的脸好红啊,发烧了吗?”
齐仁猛地从旖旎的幻想中抽神,甚至没忍住呛咳了一声:“没什么,夫人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您的脚……”他低着眼睛看着裙摆下踩着纯黑漆皮细高跟的小脚,黑裙黑鞋下越发衬得luo露出的皮肤雪白,几乎是在黯淡光线里盈盈生辉。
男人目光游移着,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下颌线都紧紧地绷起。
阮夭觉得齐仁可能真的有点发烧了,脑子都不太清楚了:“没事,说了是逗你玩的……”他剩下的话因为齐仁的动作一下子全部惊讶地吞回了肚子里。
“你做什么啊?”阮夭睁大了眼睛,声音里一瞬间藏不住的慌乱。
男人突然低下身很轻柔地握住了阮夭的脚踝。
细细的一把,握在虎口上还有富余的空间。他想甚至还能用一只手同时抓住阮夭的两只脚踝,这样的话,阮夭想跑都跑不了。
“我跟着家庭医生学了一点治疗扭伤的手法,夫人要是信得过可以让我来看一下。”男人低着头,真是看着再正经不过的模样。
阮夭耳朵尖发烫:“都说了是骗你的。”
齐仁的手心好热,捂得他连圆珠子似的脚踝上都蒙了一层汗津津的温度。
阮夭一只脚被迫抬起来,高跟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歪倒的鞋底是灼灼的红色,无形地点燃了小秘书沉默的眼底。
大厅走廊上偶尔会晃过人影,阮夭莫名觉得有点羞耻:“你快点起来吧。”
齐仁却固执地不听,温热手心按在阮夭脚踝上,说话的时候还是温温柔柔地:“夫人穿着高跟走了这么多路,也一定累了,我可以帮夫人缓解一下。”
但是也不要在这里吧。
阮夭一只手撑在了墙上,黑裙都被齐仁撩起一点露出半截光洁纤细的小腿。阮夭自己揪着裙子,布料在手里都皱成了一团。
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就好像……要钻到他裙子里去一样。
阮夭感受着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