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像哦。
宋瑜喉间发出一声闷笑,唇畔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好吧,那就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哦,夭夭。”
本来就是你带我来的,现在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态度。
宋瑜率先走进了那间光线阴暗的房间。
房间里很黑,乍一看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当宋瑜打开了掩藏在墙上的灯的时候,阮夭连呼吸都吓停了一瞬。
满室都是灌着福尔马林的容器,挤挤挨挨地排列了满墙,仔细一看玻璃罐里面泡着的都是残肢。在昏暗的光线下压抑得令人心惊。
难以言喻的惊悚感扼住了阮夭的咽喉,逼得他无法喘息。
一滴冷汗从光洁额头上滚落,几乎是在看清室内布景的同时,系统精心准备的驱魔神咒在阮夭脑海里响起。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阮夭惊恐之余还有时间吐槽:“为什么这个神咒我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系统:“每个高中生都应该倒背如流惹,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靠近社会主义光环笼罩下的花朵。”
前高中生阮夭同学有被狠狠伤到。
房间很大,除了泡满了肢体的玻璃容器,房间的正中心可以称得上是装潢浪漫,高台上堆满了半枯的玫瑰花,发黑的花叶顺着长长的藤蔓一直铺满了整个房间,玫瑰花堆的正中放着一具水晶棺材,里面甚至垫好了上好的柔软天鹅绒内衬。从天顶悬垂的铁链将水晶棺椁紧紧地缠缚起来。
令人莫名地联想起了密室外面那副油画。
水晶棺椁无声闪烁的冷芒同画中美人白腻的肌骨微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阮夭在极度的悚然之下甚至还因为棺椁里没有尸体而松了一口气。
“他有时候是和这些肢体的主人达成了协议,他给他们足够的钱和地位,留下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用金钱麻痹猎物,扩张人类永无止尽的谷欠望,最后用一只手,一只脚,一条命为自己低贱的谷欠望买单。”
男人的双手在身后抱住了阮夭单薄的身体。
他埋首在那细白后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魇足的病态红晕,他凑近阮夭的耳朵,恶劣笑声回响在安静室内:“当然有时候有些人会不愿意,他就把他们都杀了,反正他在云城呼风唤雨,跺一跺脚都能吓得这些人震三震,想要彻底抹去一个人的痕迹不费吹灰之力。”
“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夭夭,你猜,这具棺材是留给谁的?嗯?”
垫着最好的昂贵布料,尺寸都定制得恰到好处,连手肘和足尖的摆放都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做出了最合适的凹陷。
足够放下一个完完整整的,安静的美人。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这里躺的就会是拼凑出来的,另一个你。”
阮夭瞳孔放大:“宋瑜,别吓我,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他的声音放的那么可怜,叫所有人听了都心软。细碎的粼粼瞳光如同黑夜里密布的星子,光是瞧一眼都能为他付出一切。
宋瑜用手臂禁锢着狼入虎口的小美人,旖旎的香气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掩藏已久的獠牙:“他
当年为了财富娶了我的母亲,又为了更高的权力不惜害死怀孕在身的她,如果不是我和顾瑾运气够好,我们也该一起死在肚子里了。”
宋瑜那张和顾瑾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的是与顾瑾完全不同的阴暗神情:“顾瑾出生的时候因为哭的更大声而被迎接回顾家成为继承人,我因为天生比他虚弱一点被顾容章直接丢在了医院,
这些都是养我长大的护工告诉我的。”
“你说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他咬住了阮夭后颈那块小小的圆润的脊骨,舌尖缓缓地舔舐着那一小块散发着致命香气的骨头,他松开牙眯起眼睛:“夭夭,你连骨头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