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地映在他欺霜赛雪的颊面上。
挣扎中鞋子被他踢掉了,裹着白色短袜的脚用力地踩在男人的大腿上,连脚趾都微微地蜷起。
“宋瑜!”阮夭喘着气,如花苞的双唇在昏昏光影下愈显一种诱人的樱红,张合间可以看到软糯唇肉下露出的一星乳白贝齿。
“起码别在这里!”他踩着宋瑜的大腿坚持不让他靠近,然而男人只要稍微躬身就可以亲吻他挺翘的鼻尖。
一切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更像是充满了勾引意味的欲拒还迎。阮夭胡乱地踢蹬着双腿。
炙热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得阮夭浑身僵硬。
男人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特别居心叵测。
我的脚不干净了。阮夭很绝望地想。
“我有时候更想把你装进这里。”男人敲了敲沉默的空棺,水晶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只有我陪在你身边,只有我能看到你。”
“你不能再去勾引任何人,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够了。”
“你可以在里面睡一辈子,我会用最好的材料让你的美丽得到永生。”
男人像是精神混乱到极致的呓语逼得阮夭后脖颈上的小细毛都竖起来了,少年浓密深黑的长睫上黏连着一片将落未落的潋滟水色。
宋瑜的精神不太对劲,他是一个手里捏着人命的杀人犯,阮夭毫不怀疑他真的会一时兴起把自己装进去。
系统很及时地告诉他:“宋瑜的精神值跌破正常值了,好像是……被蛊惑了,探测器检测到了很稀薄的超自然力量的痕迹,不会对宿主大人产生危害,但是普通人类会不自觉被其污染。”
“奇怪,这个世界不应该会出现超出现代科学范畴的力量。”系统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一些困惑。
是什么东西污染了宋瑜的精神值,阮夭已经来不及想了。
“宋瑜,你喜欢的不过是我这张脸而已,”阮夭艰难而小口地喘着气打断了男人疯狂的絮语,被汗水打湿的乌黑鬓发黏在颊侧,愈发显得容色冰白,“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技术能够保持尸体长久不坏,你要眼睁睁看着我烂掉吗?”
他睁大了茫然而无辜的双眼,长睫一颤一颤地滚落零星的湿意,吐出的话却如同包裹着毒药的蜜糖,甜蜜而带刺。
宋瑜在那一瞬间瞳孔放大。
“你要看着我烂掉吗?”
看着雪白面颊上生出丑恶的黑斑,纤细肢体luo露出伶仃的骨头,看着玫瑰以无可避免的姿态凋零沦落。
美丽的事物在毁灭的一刹那是最惊心动魄的,裹挟着罪恶的美人在火海中湮灭,闪耀得逼人眼目,连灵魂都甘愿为那一瞬的绽放永坠深渊。
阮夭同男人对上了视线,浅琥珀色的眼瞳上蒙着一层清亮薄透的水雾,让人想起柔软无辜的小鹿,无害得只能被人放在掌心供养。
男人低头吻上了阮夭的鼻尖。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阮夭总觉得自己嗅到了男人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一切,只要你选择了我。”男人松开了钳制住阮夭的手,阮夭垂下双臂,腕子上映着鲜红的手印,阮夭都怀疑他要把自己的手腕捏断。
男人手里多了一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刀,刀锋擦得雪亮,木制刀柄上残留着点点已经氧化多时的血迹。
阮夭一愣。
几乎不用猜便能知道那就是杀死顾容章的凶器。
“夭夭,我不希望你的心里还会有别的男人,所以,告诉他们,你只爱我。”
刀锋对准了阮夭细白的脖颈。
“统子哥,我上次兑换的痛觉屏蔽器还能用吗?”阮夭低下眼无声地问道。
系统特别殷勤:“可以哦。”
阮夭深吸一口气,决定只要随便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他就立刻脱离这个混乱的世界。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