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装空调,只能请帮工过来放了些冰块降降室温。
阮夭应该是天生畏热的体质,但是却并不会到汗如雨下的程度,单是本来就白的皮肤上漫着一片惹人心馋的粉色。
杨斐用力克制住心头诡异的冲动,注视着那双绮丽到摄人的眼睛。
“盛总说下午他会来看你。”
阮夭本来捧着水瓶小口小口啜饮着,一边听旁边晏徽和场记安排接下来要拍摄的东西,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拿着水瓶的纤细手指顿时攥紧了。
浓黑长睫很失落地垂下来,阮夭抿了抿水红色的唇肉:“怎么了,他要来抓我吗?”
杨斐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像往常那样看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不会,他只是来……看看你的。”
阮夭捏着水瓶怎么都喝不下去了,小电风扇撩起一缕黑发,杨斐替他把长发抿到耳根后面。
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秀丽的少女了。
阮夭恹恹地耷拉着脑袋,拒绝和杨斐对视。
死人脸果然晦气。
谢桐躲在小风扇后面看杨斐吃瘪的样子幸灾乐祸。
但是他很快没有高兴多久,晏徽和场记敲定了一切,终于抽出时间过来调戏一下看起来闷闷的小美人了。
操,怎么又来一个。
谢桐嘴角立刻挂下了。
“怎么不高兴了?”混血男人勾着风流深邃的眼睛,一只手撑在钢琴上,有意无意地蹭着阮夭粉白色的指尖。
阮夭不演戏的时候很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瘪了瘪嘴说:“我没有。”
晏徽在剧组里说一不二,他要做什么别人都管不着。
杨斐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忍得连青筋都爆出来了。
阮夭觉得晏徽离他太近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坐的是钢琴凳,后背空空的一片,身体一时间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翻倒下去。
晏徽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阮夭小小一个,在怀里的时候只要一伸手就能禁锢着他无法挣脱。
阮夭挣脱了一下,感觉自己和导演靠得这么近实在是有点问题。
然而晏徽捏着阮夭手臂上的手感极好的软肉,脑子里又开始冒坏水。
“别动。”晏徽严肃着脸,道貌岸然地说:“我看看你的造型有没有乱。”
阮夭一听就紧张起来,他刚才确实是被晏徽很专业的样子唬到了,特别相信导演的话:“那……那你看吧。”
阮夭真的就不动了。
晏徽心猿意马地抱着怀里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对阮夭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是能多亲近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反正阮夭毫无察觉,乖乖地等着导演“检查”他的造型。
事实上这么简单的造型能有什么纰漏,稍微换个机灵点的都不会被晏徽这个蹩脚的理由骗。
另一边谢桐的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
他难道看不出来晏徽再吃他豆腐吗!
这个笨蛋!
这部戏排期比较紧,为了保证参与演员的档期,要把整部电影的拍摄周期控制在两个月以内。
尤其是像谢桐这样身价的艺人,每一分钟的时间都价值千金。
一直拍到入夜的时候才算结束第一天的拍摄。
阮夭作为男二,戏份不是那么多,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可以收工了。
杨斐毕竟是YM的王牌经纪人,手里工作繁忙,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
阮夭自己收拾了包回酒店。
然而他还没出剧组租来的别墅,就被某个大魔王逮到了。
“别动,我很想你,坏孩子。”男人把阮夭按在楼梯间里,这里是剧组下班的必经之路,随时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阮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