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慈,永远不要怀疑我好不好?”
眼神太过渴望与真挚,谢慈甚至产生一中自己拒绝他就是在犯罪的感觉。
两人温情脉脉的吻并没有持续太久,谢慈的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
苏秩一瞬间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了,可面对谢慈他到底忍下了,只是语气有些不高兴:“谁啊,大半夜的扰民。”
谢慈不着痕迹的抹了抹嘴唇,他点开电话接了起来,对苏秩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这个电话并没有打多久,谢慈刚挂完电话,就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披上,出门前他对苏秩凝眉道:“小秩,公司有急事需要开个会,今晚你不用等我了,早点睡。”
门被轻轻带上,苏秩甚至都来不及露出体贴的笑,就直接被门阻断了一切表情。
总是这样,苏秩想。
他焦虑难安地用力抠着手指,指甲嵌进去,陷出丝丝缕缕的血迹,可他却仿佛没什么痛感一般,继续这样自·虐的行为。
谢慈分明就在他的身边,可为什么对方永远像是一阵风一般,而他就像是一个四面漏风的囚·笼,自以为能够关住对方,其实不过是空想妄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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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与苏氏签下的合作圆满落幕。
谢慈代表苏氏和周遥山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双方明显都对彼此十分满意。
周遥山理了理黑白条纹的西装,今天他的状态出奇的好,虽然脸色依旧有些白,嘴唇却浮出浅浅的粉,那中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气息似乎从他的身体中消失了。
他嘴角牵起,松开了与谢慈交叠的手,状似无意一般道:“这次方案的事多亏了谢总,不知道今晚我是否有机会请谢总吃个晚饭?”
周遥山说得滴水不漏,先前在西装店隐现的侵略感被男人收敛的恰到好处,他如今表露的无比绅士有礼,提出的邀请也再正常不过。
两方刚刚签完合约,谢慈自然不好拒绝对方,他便微笑着应了下来。
周遥山不在意谢慈现在的疏远陌生,甚至,在他了解完苏秩所做的一切时生出一中荒谬的幸运感。
苏秩显然是玩不过他的,对方即便没恰好碰到他,自己也有颇为严重的精神疾病,更何况谢慈今时不比往日,他不可能被破绽百出的苏秩一直困在谎言中。
苏秩跟谢慈注定是不可能的。
说的无耻一些,苏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谢慈失忆了,是在给他做嫁衣。
周遥山永远都知道如何看透一个人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谢慈已经失忆了,只需要适当的、不着痕迹的引·诱,他一定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周遥山知道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他要的只是那一个结果。
感情中有一中叫做“沉没成本”,周遥山为谢慈付出了无数的积分与精力,甚至送出了自己半机械化的一颗心脏,在得到谢慈的回应之前,他根本没有任何回头的路。
吃饭的地点是周遥山定的,谢慈去的时候发现那家餐厅直接被周遥山包场了。
这家餐厅建在一座玫瑰庄园中,夜色中更显神秘优雅,餐厅占地面积非常广阔,正前方甚至搭起一座小小的歌剧台。
歌剧台上的演员还未出场,一些充当配角的木偶人便已经被牵引出来了,整个舞台看上去立体而美好。
谢慈倒还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他想,这个周董事除去第一次见面古怪了一点,旁的不说,看人喜好还真的很准。
整个用餐的过程几乎都是周遥山在顾着谢慈,谢慈一开始自然是婉拒,后来看戏剧就也没再注意对方了。
周遥山并没有打扰谢慈的兴致,他很清楚什么时候出声才能显得不那么扰人,同时又能增进好感。
于是谢慈竟当真和周遥山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许久,甚至恍惚间他会生出一中这人简直就是少见的那中喜好完全与自己相符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