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顿了顿道:“也行。”
谢慈就进了厨房,说是帮忙洗菜,其实大部分都是周遥山帮他洗完的,两人这样的相处日常实在过分轻松舒服。
谢慈看着男人翻炒菜的时候忍不住笑道:“周遥山,你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
可不是,对方经常来他家,不仅经常做饭做菜伺候他吃,连家务活都揽了,谢慈有时候来不及叠衣服堆在沙发上,周遥山看见了就会帮他叠好,一层层放进衣柜。
可以说,周遥山简直比谢慈还了解谢慈的家。
周遥山闻言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放松道:“那你凑合和我过?”
两人现在说话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公式化,毕竟算是好友,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谢慈挑眉,斯文道:“做梦吧。”
周遥山就不说话了,那双眼垂下看着锅里的菜,居然看上去有些失落。
一餐饭吃的两人都十分满意,谢慈主动去洗碗,洗到一半周遥山十分有默契的来帮他清一遍。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周遥山坐在沙发上,他应该是有话想要同谢慈说的,但好半晌,男人都只是用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谢慈看,一言不发。
谢慈放下手机看他:“怎么了?”
周遥山的下颌线绷紧,谢慈失踪的这三四年真正的叫他尝到的彻夜难眠、行尸走肉的滋味,以至于周遥山现在面对谢慈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慈,你近来是有想法将公司彻底打入中南部地区是吗?”
谢慈稍稍挺直脊背,定定看着周遥山:“确实。”
周遥山道:“我能帮你,有个办法最简单也最快捷。”
“我们结婚。”
谢慈皱眉,看着周遥山的眼神有些不解:“为什么?这对你没有什么益处。”
商人之间讲究的都是利益那一套,就算周遥山同他私交好,也不代表会真正的毫无利益目的的交往。
周遥山黑色的眼看着谢慈,他道:“或者先订婚,就当给我个机会,小慈,我喜欢你。”
谢慈有些惊讶,半晌他摇摇头:“周遥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们两人都没什么好处。”
周遥山只觉得心头被这人戳着生疼,他哑着嗓子道:“一个机会也不行吗?”
周遥山道:“那送他进精神病院呢?小慈,只要你想,苏氏就是你的。”
谢慈沉默的摇摇头道:“你不用说多了,周遥山,我们当朋友更合适一些。”
周遥山也没逼他,他站起身来礼貌的告别,高大的男人显得有些沉默暗淡。
谢慈确实有些纠结,周遥山这人除却最开始给他一种极度危险不喜的感觉,后来这人倒真是个极合他口味的友人。
这一番表白后,只怕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事实上,谢慈这样的顾虑完全是没必要的,周遥山在第二天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苏氏、谢慈的公司跑,毫无芥蒂的模样。
周遥山这样,谢慈自然就没必要纠结什么了。
两人依旧同往常一般的相处。
直到这一阵子谢慈忙的两头转,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弄病了。
生病的时候人总会更脆弱一些,再加上谢慈还有些胃病,简直浑身动弹不得。
还是周遥山来他家,这才发现了谢慈的异常,当天下午就带谢慈进了医院。
谢慈是个很少生病的,这次倒是病来如山倒,他在医院呆了快一个多星期才能回家。
周遥山担心他,干脆就住进了谢慈家。
两人也算是开始了和谐的同居生活,实话说,周遥山跟苏秩完全不同,苏秩时时刻刻都想粘着他、勾·引他,但周遥山不一样,这人其实是有些古板的,衣服穿得井井有条,谢慈真的很少看他不穿西装。
仿佛只要谢慈在场,就是什么正式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