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蜷缩紧紧握住衣尾,分明是男子的身躯,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之态来。
于是当沈棠之推开门便一眼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谢小侯爷一双漂亮艳色的眼尾泛着浅浅的红晕,洁白的齿咬着肉粉色的上唇,显出一种忍耐与弱气来。
似乎完全与之前那个嚣张放肆的谢小侯爷割裂开来一般。
沈棠之不动声色的颤了颤眸子,茶色的眸子微微转动,几乎无法抑制的将目光落在谢慈褪去布鞋后裸·露出的一双玉足上。
谢小侯爷的脚腕算是男人中比较秀气的,脚骨流畅优美,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脚踝上连一个茧子都没有,单看便知道这是一双甚少走路、生活优越才能养的出来的脚。
此时那双漂亮至极的脚腕上裂开一个一指宽的伤口,潺潺殷红的鲜血从其中流淌出来,如同一只艳红的鬼手箍锁住了这双脚腕的主人。
谢慈抬头便看到沈棠之微愣的表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丢脸了,张唇道“你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本侯爷啊!”
声音有些发虚,听起来有气无力。
沈棠之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嗓音莫名的低下几分“好,小侯爷稍等。”
他说着掀起微长的衣摆,走过那些被杂的四分五裂的书架,来到谢慈身边。
沈棠之蹲下身,从袖中拿出一随身携带的一面手帕,耐心的为这纨绔包扎好伤口。只是在指尖碰到对方细长的脚踝时,颈侧控制不住的漫上几分红晕。
沈先生的双眸垂下,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眸中的神色,于是谢慈便也看不清对方浅色的瞳孔中涌动着的压抑的欲·色。
谢慈什么都不知道,便也没什么戒心,甚至还嘲笑沈棠之“沈棠之,你这人也真有意思,怎么还跟姑娘家家一样的随身携带手帕?”
沈棠之面色不变,并不置气。他手上动作一顿,眼尾扫过谢慈动作间半露出的小腿,匀称修长,只是上面露出几道浅粉的痕迹。
有些暧昧,像是剐蹭上的桃花胭脂。
沈棠之道“小侯爷这处······”
谢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昨夜那些歌伎中有一位女郎格外热情,如同求偶的雌蛇般一直伏在谢慈的腿弯处,这约莫是那歌伎唇上的胭脂。
纨绔确实脸皮厚,但是这种风月之事被摆在沈棠之这种一板一眼的教书先生面前,便无端显得过分荒唐难为情了。就是谢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沈棠之修长似竹的指节轻轻剐蹭了一下那雪肤上的红·痕,他的头颅垂的有些低,不知是否在闻嗅,这沈先生额侧的发丝如细蛇一般落在谢小侯爷的小腿上,冰冰凉凉的,叫人心底发痒。
“小侯爷这处并未受伤。”沈先生温声道,他面上的笑意深刻了几分,手指意味不明的按揉了几下,像暧昧的暗示、又有些轻浮,偏生他那张脸秀气雅致,毫无邪意。
沈棠之说“脂粉的香味很重,小侯爷年岁尚小、行事肆意,床榻之事却是需要注意些的,莫要坏了身子。”
这话隐晦,好像没问题,但落在谢慈这一根筋的脑中就显得有些阴阳怪气了。
谢慈只觉得这人装的很,之前自己说他娘娘腔,现在他就要绝回来了,谢慈恼火道“小爷生来天赋异禀,夜御七次都毫无问题,你才会坏了身子!不对,就你这样的穷酸秀才恐怕都没机会吧?”
纨绔脸涨红着,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但落在旁人眼中便显得可爱的很,狐假虎威,嚣张娇气。
沈棠之喉头微动,失笑“是,小侯爷最是厉害。”
敷衍的很,谢慈更恼火了,但偏偏这火又发不出来,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发虚。
仔细算来,同他一起的纨绔中,约莫只有他一人未曾真正破瓜。
原因有两个,其一便是那倒霉弟弟谢池了,谢池在这一方面防范紧,他见不得兄长混迹红粉堆,早些年能将谢慈皇城内的守军引来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