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便蹬掉脚上的鞋,绸缎的足衣也被蹬的滑下一些,谢慈索性将两脚上的足衣全部脱下丢在一旁,光·裸的脚踝全然露了出来。
他的脚很好看,大小正合适成年男人一手握住,骨架的弧度漂亮,细白的皮肉附在上面,脚趾浑圆,仿若玉石雕刻而成的一般。
沈棠之只看了一眼便如同被灼烧到眼角了似的挪开眼,他手中一颤,一滴晕红的墨染了画中美人颈侧的蝴蝶骨。
远远看去暧昧无比,简直像是一道旖·旎的吻·痕一般。
画中的美人眉目慵懒,手腕无力的扶在床柱旁,绫罗绸缎垂下,似是某种枷锁将美人拷·在床头。
简直下流至极。
沈棠之闭了闭眼,眼尾却不由自主落在那榻上纨绔的脚腕上,纨绔轻轻翻身,白皙的小腿上滑下一根细薄的红绳,红绳上还穿着一个小巧的长命锁,可怜可爱。
长命锁一般是家中长辈宠爱小辈才会给小辈戴上的,这也足以说明谢小侯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确实,谢慈在什么地方不是众人的焦点?他放肆妄为,醉生梦死,偏偏美的像一场梦。每一个人都渴望拥有他,每个人都希望这人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些。
谢慈睡得不安稳,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眼便看到沈棠之浅茶色的眼近乎虔诚似的看着他,但对方反应的很快,没等谢慈反应过来便挪开了眼。
一张书生玉面红了半张,简直像那些红楼女郎害羞似的情态。
谢慈这下可来劲了,他同沈棠之待在一起这几天,对这人不动如山、面色不改的本事可谓是领会至极,沈棠之这副模样倒当真是头一回。
谢慈翻身下榻,赤着脚便凑近这正经的沈先生,说话的语调有些得意:“沈棠之,你刚刚盯着小爷脸红什么?该不是被小爷俊俏的外貌迷住了?”
不正经。沈棠之想,可指尖却克制不住的颤了颤,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谢慈趴在他面前,双手撑着那张艳丽难挑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盯着沈棠之低垂的眼,笑嘻嘻道:“沈棠之,沈先生,你刚刚是不是害羞了?其实也没什么,小爷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男女通吃,你喜欢小爷这张脸也正常。”
“来,给小爷瞧瞧你把小爷画成什么样了,定然是丰神俊朗、天下无双、无人可及······”
谢慈直起身,一手抽过沈棠之面前的美人图。
画中的人确实好看,却同什么丰神俊朗、天下无双毫无关系,或者换个形容词更为恰当。
娇弱无力、美貌多情、明珠生晕,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注1】
谢慈眉头皱着,好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怎么把小爷画的这样娘气。”
沈棠之的眼落在谢慈白皙的脚踝侧,长生锁在细雪似的肤上轻轻摇晃,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是在下笔误·······小侯爷不若先穿上鞋,莫要着凉。”
谢慈懒懒的坐在一侧的座位上,闻言对沈棠之道:“那你给小爷穿。”
肆意使唤,妄为无度,偏生叫人没法拒绝。
沈棠之简直······求而不得。
他依言拿起软绸鞋,掀起衣摆,蹲下身来,修长的指捧起谢小侯爷漂亮的脚踝,轻轻穿上鞋袜。
沈棠之的头凑的很近,浅色的瞳孔中有压制的渴望,过分饱满,简直像下一刻便要弥漫出来了一般。
谢慈没有注意沈棠之的表情,继续对那副画点评道:“沈棠之,你这画功确实不错,若画的是女郎,简直活色生香,连小爷都得心动。”
纨绔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什么什么,凑近半蹲在地上的沈棠之,暧昧的笑道:“你这样厉害,画过避火图没有?”
沈棠之猛地站起身,耳根的红晕肆意晕开,他的嗓音莫名的有些哑,手不自然的摆放在腰下几分:“没有。”
果然是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