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伺候。”
谢慈微微蹙眉,他心里没底,又觉得奇怪,于是问道:“这也是陛下的吩咐?”
大太监颔首,嘴角噙着疏离有度的。
“小侯爷不必顾虑,这活水温泉新建不久,对人子极好,小侯爷一路奔波,洗去上纤尘也是极好的。”
谢慈这下懂了,感情这巫晏清当了皇帝后毛病更多了,就走了几步路,还要求他洗一把澡才准许接见。
谢慈面上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不耐极了,从前他喜欢巫晏清,将对当成沈玉书,自然觉得对什么都好,现记忆中对巫晏清那可怜的喜欢都快要化作灰尘散尽了,耐便消磨的没多少了。
好谢小侯爷向来是个喜爱寻欢作乐的纨绔,能享受一次帝王级的温泉沐浴,好像也不算亏。
如此一想,谢慈心中的抗拒便也烟消云散了。
他褪下衣衫,毫无防备的入了温泉池。
谢慈相貌向来极为出色,温泉水温度适宜,水面上浅浅泛着雾,触青年人洁白晕红的脸颊,凝成露水,顺着雅致如圭玉的弧线滑下。可谓人春情,色转皎然,濯濯似临空新月。
池旁摆着几碟晶莹剔透的去好皮的水果,许是浸酒中腌制,倒有一番风味。
谢慈本酒量不好,又贪嘴的很,待满满一碟水果下腹,那张仪容美态的面上愈发晕红惑人,像供桌上熟透的蜜桃,皮薄而透,好似舔一舔便会受不住的爆出浆水来。
巫晏清缓步走近温泉池看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微醺图。
谢慈的脸并不是那种艳丽勾人的类型,此时唇边还流出几分薄浅的果浆,毫无仪态可言,他黑色的发潮湿的黏颈侧、黏光洁的背部。
凌乱,却叫人控制不住的生出占有、欺负的心思。
巫晏清面色冷而淡,保持着惯有的玉山之态,像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可他的眼不是这般,深黑的眼瞳中扩散开一层明暗的晦色,手指的佛珠转动的愈发快,像下一秒便会忍不住破戒的佛子。
而谢慈便是那个蛊惑他的精怪。
巫晏清走谢慈边,暗色的眼注视着纨绔,心中无端柔软下几分。
总是这样,他年少时便手染鲜血,多年来何等人炼狱未曾经历,但面对这纨绔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法硬下心肠。
巫晏清的手指很冷,触谢小侯爷滚烫的脸颊时,许是叫这醉鬼觉得舒服了,谢慈下识的往他这处凑近几分,乖巧的堪比家养的狸奴。
巫晏清喉头微动,他的声音有哑,语像是斥责,又像是无边的宠溺:“分明刚来时还有怕,现一个人就敢吃醉了去。”
就是仗着他的宠爱,可劲儿的作。
巫晏清是个规矩很重的人,他要求一切都掌握自己的手中,不允许边人一丝一毫的失误,但谢慈偏生像是佛祖派来扰乱他修的小精怪。
对从一开始就是他所有‘规矩’中根本不该出现的人。
衣衫不整、醉酒乱、不明礼仪、肆张扬的对他示爱。
根本就不该与他有相交线。
但巫晏清放纵了。
或许是因为对明艳大胆的示爱,或许是对当真坚持下来自己提出的无理要求,又或许是他本便早已被对蛊惑。
谢慈明显醉糊涂了,唇色一片烂红,水珠润其,像某种邀请。
纨绔醉醺醺的拉着池边新帝的手,攀附着朝向,中模糊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碰巫晏清手中那串佛珠。
谢慈的手没什么力,可像是碰什么新奇玩似的,抓住那串佛珠便不肯松手了,甚至放唇中啃咬。
迷迷糊糊道:“好硬的葡萄·······”
巫晏清垂着眼帘,火焰从心尖起开燎原之势。
他搂住纨绔,强制的让对坐自己大腿上,谢慈浑上下只穿了一件亵裤,白的透明,一都无所遁形。
谢慈根本没识眼下是什么情态,他还拽着那串佛珠,天真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