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天,崔氿黏他黏的不行,就连吃饭的时候一双眼睛也要时不时的落在谢慈身上,确定爱人就在身边,才能安下心来吃饭。
谢慈被他弄得没办法,最后就差抱着他吃饭了。
但是青年默默看了眼对方那高挑的个头和紧绷的肌肉,想想还是算了。
吃完饭,谢慈打算去洗个澡,崔氿之前一直抱着他不放手,两人捂在被窝里,又是亲又抱,也有些擦枪走火,现在不免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他走到房间去拿换洗的衣物,崔氿一直跟在他身后,湿漉漉的眼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小猫耳垂下几分,乖顺的不行。
两人的衣橱靠的很近,谢慈顺手帮崔氿拿好衣物,声音无端放柔:“自己能洗澡吗?”
崔氿抿唇,微长的猫尾缩在身后,他像是担心爱人会嫌弃他,僵硬的抱住衣物,低哑的道:“可以。”
他垂着头,没敢看爱人一眼,他担心对方看出他心里的不安与慌乱。
耳边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崔氿感觉有人轻轻揽住他的腰,温凉的唇印在他的唇畔。
很香,是他的阿慈独有的味道。
“乖,洗完再给你抱抱好不好?”
爱人的语气十分轻柔,像漂浮的棉花糖,简直与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
崔氿耳根莫名的烧红,他一边心中泛起几分羞耻,一边又觉的无比喜悦,到底还在发情期,动物的本能占据了他理智的上风。
他只想无时无刻都贴在爱人身边,否则他会不安、会暴躁、会难以克制的产生摧毁的**。
只有谢慈能安抚他。
崔氿垂头跟着谢慈走进浴室,他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爱人伸出白皙的指尖试水的温度,喷头洒出水,慢慢溢满整个浴缸,水雾升腾的间隙,他的尾巴开始本能性的蜷缩起来,头顶的猫耳颤颤巍巍的立起。
这是一种动物本能性的抗拒。
即便身体十分僵硬,崔氿还是尽量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样,他现在敏感极了,不想让爱人察觉到自己对于洗澡产生的莫名抗拒与不安。
太丢脸了。
谢慈为他放好水,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
家里一共有两间浴室,离的很近。
其实寻常来说另一间浴室是不常用到的,两人同居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如今想来还是让人面红耳赤,简直可以用荒唐来形容。
相爱的两个人只要有空在一起就忍耐不住的想亲吻对方,擦枪走火是常事。
谢慈只记得似乎有几天,他们几乎就是在床上和浴室中渡过的。
那几天的崔氿十分的不同,像披着人皮的狼先生。他一开始固然是克制的,但谢慈可不是什么禁欲养生的老干部,他完全清楚爱人身上的每一处战栗与敏感点。
一次次试探与蛊惑。
崔氿忍耐不住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谢慈这才算是尝到了苦头,崔氿这家伙也是让他大开眼界,简直比牲畜还离谱(bushi),到后来,谢慈全身的皮肤都透着一种彻底绽开的花苞似的红,连求饶都难以说出口。
总是经此一役谢慈算是明白了,不能小看每一位看上去冷冷淡淡装模作样沉默寡淡的绅士先生。
他也许是一位多年处男,一朝老房子着火停不下来的‘好好先生’。
所以后来两人为了冷静下来一些,便都选择分开浴室冲澡。
雪色的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光质子感应按钮,朦胧的水雾顿时就消减了下去,谢慈随意拿起一块棉麻毛巾擦拭上半身,黑色的碎发搭在眼皮上一点,在暖色的光线下显出几分尖锐的剪影。
他裹上一层薄淡的白色浴袍,从喉结上蜿蜒朝下的水珠浸得那浴袍愈发的薄透。
脚步声停在浴室前,谢慈的眼皮惬意的耷拉下几分,通身透着一股舒适的慵懒感。
浴室的门轻轻的‘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