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王府的人很快就要到金陵了, 赵宁煊和贺阎自然也是带着人前往飞沙镇,等候海宁王府的人。
只是没想到当夜里的驿馆很是热闹, 而有一句话,叫做‘夜黑风高,最适合杀人的时候’。
夜里, 不知谁的宅院叫贼人翻墙而入, 那主院的门大敞着, 院中的主人却已经不知所踪。偏生四下无人的夜里,竟有一息烛火,明灭之间衬得这座宅子犹如鬼屋。
主院中的两颗老树此刻也叫风吹地簌簌作响,颇有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树的感觉。
“人呢?”那人手中的刀,反着月色的光。
“说了在这,我白日来瞧过的。”身后立刻有人小声回复。
那人心头一惊, 怕是被算计了。
“快走!”他脚步一点就要跳出这院落, 可瞬息之间, 这院落灯火通明。
“既来了, 便多留一会儿。”
说话的人一身紫金长衫,显得长身玉立, 腰间一把佩剑, 那行走之间的气势,雅痞之中带着杀气。
而那张脸,才叫人过目不忘。
星辉之下的面容, 俊美无俦, 在这冷寂黑夜之中徒添一抹异色。
这人是广宁王世子, 太子心腹,赵宁煊。
赵宁煊倚在柱子上,玩味的摩挲着剑柄,拿眼睛斜了那贼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到:“擅闯我的地盘,人你是想杀就杀,怎么的?你当我赵宁煊是个摆设?”
那人冷笑一声,提刀刺来,手法狠毒。
赵宁煊面无表情的抬了剑迎上去,那一刀叫赵宁煊抬剑挡住。电光火石间,那人竟将刀柄往后一扯,刀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寒光乍现!
赵宁煊这会子是真的冷笑了,叱了一句:“不知死活!”
赵宁煊手中剑柄一翻,重重的敲在那贼人的手臂,手臂一抖,匕首便失了准头,擦着赵宁煊的衣袖过去。不过一瞬间的事,赵宁煊一脚踹上那人心窝,力道叫他被踹飞出去,摔在地上,一口血从心口喷了出来!
即刻,几个黑甲卫上前把人扣住。
赵宁煊走了几步,看着那人,忽而笑了,说道:“功夫不够就在兵器上动手脚,我还以为是谁,不过是群宵小之辈。”
贼人还不知赵宁煊说的是什么意思,到他见赵宁煊的眼神落在了匕首上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赵宁煊你不得好死!”那人恶声咒骂!
赵宁煊笑了,道:“我即便是不得好死,你也见不到。倒是你,进了黑甲卫,会生不如死。”
说完他摆摆手,手下人会意的卸掉了那人下巴,堵住口舌,为了防止他自戕。毕竟来做死士的,总也会有要被抓到的觉悟。为了不泄露主家的秘密,通常都会在牙齿之间暗藏毒药。
可黑甲卫的人个个都是贼精贼精的老人了,审问犯人的手段不说一万也有一千。这种雕虫小技,那都不会放在眼里。
“别让他死了,不然你们提头来见。”
赵宁煊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潇洒走了去,这一场擒贼闹下来,已可约见天空鱼肚白。
出了这院子,隔着不远就是批衣而起的贺阎,沉默的看着他。
赵宁煊看了看贺阎,语气里是刺骨的冷:“总有些人不想好好活着。”
“你打算怎么办?” 贺阎皱眉,这一场刺杀来得突然,他显然没有什么准备,可赵宁煊却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赵宁煊轻笑,冷意彻骨:“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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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魏令仪夜里惊梦突醒,失声惊叫。
外间守着的轻罗连忙举了盏灯进来,目光关切的看向床帏的方向,低声问道:“小娘子,可是梦魇了?”
魏令仪抬手抚上心口,刚刚她的梦里……那个场景太过真切,把她吓醒了。
听到轻罗的话,她撩开床帏,小脸上尽是茫然之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