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不忍。
魏令仪却笑道:“别顾及我,你只管放手去做,我自会护住自己,也会护住母妃和皇祖母。”
赵宁煊一个大男人,听到魏令仪这样的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斗珠看了看时间,忍不住提醒道:“世子,没时间了,你得快走。”
赵宁煊便狠狠抱了魏令仪一下,重新戴好□□,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
魏令仪擦干自己的泪水,她知道这日子很快就能结束了。
太后把魏令仪和太子妃招到身边来,低声说道:“若赵珛来了,无论他对哀家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出面阻止。”
“这怎么能行?”太子妃立刻就反驳道:“若是他要害您,我们怎么能视若无睹。”
魏令仪虽然没说话,目光却表示了跟太子妃一样的意思。
太后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却笑了一下,说道:“他不会杀了我,因为我是他名义上的母后,他想登基,还要留我的命为他做点缀。”
“若他羞辱您,我更不能坐视不管。”魏令仪心里猜到了太后的打算,是想让安王赵珛放下戒心来,可是……“尤其是,若您身边无人相护,他才会觉得无趣。他想看到的,就是您在他手里,却折磨我们。”
太后沉默了一下,看着魏令仪的眼里多了份心疼:“好孩子,皇祖母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是这一点你们必须听我的。”
太后和魏令仪太子妃说话,广宁王妃走到了皇后身边,握住了皇后的手。
皇后的手冰凉的,她从前年轻气盛做错了事情,哪里想过今日这种情形。感受到广宁王妃散发出来的好意,她也忍不住低下头,红了眼圈。
正如太后所言,次日清早安王赵珛便带着蔡珣张烈并崔霄贤莫修等心腹,直接到了乾坤殿。
魏令仪第一个站了起来,对上了安王,自然也看到了蔡珣手里捧着的那是一套龙袍。
她厌恶的看了安王一眼,安王却不意外,命崔霄贤动手。他这一声令下,魏令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突然闯入的人被驾住了手脚,而广宁王夫妇和皇后更是被迫被人摁着跪在了地上。
“畜生!”太后一把椅子坐在圣人龙床之前,看向安王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原本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留你一条命,却不曾想过你竟然会如此恩将仇报!早知如此,哀家就不该心软!”
安王听到太后的怒斥,变了一瞬脸色,却很快恢复过来,说道:“母后口口声声本王是畜生,可本王是先帝爱子,母后这话是把父皇了骂了进去。”
太后呸了安王一声,简直是恨毒了安王:“即使你再巧言善辩,也改不了你如今要谋逆的事实。你的皇位得来不正,天下人不会服你。”
安王闻言哈哈大笑,仿佛是在嘲笑太后无知,笑完后,他脸上温和的神色散去,只剩势在必得的癫狂:“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等本王登基,史书自然是任由本王书写,待千百年后,谁人能知今日真相?不过是嘲笑赵暨父子无能!又怎会改不了?”
太后往安王身后看,自然是看到了蔡珣手上捧着的龙袍,当下目露厌恶:“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莫说今日我被你困在此处,你就不怕将来被人再次拖下皇位吗!”
赵珛看着太后,那双眸子里全是恨意:“母后是觉得我不配吗?可我和皇兄都是父皇的孩子,皇位父皇想给谁就给谁,我和皇兄都有可能成为太子。是你,是你联合前朝大臣,为了皇位逼宫,才害死了我母妃!这样说来,皇兄的皇位也不见得有多名正言顺!”
太后看着赵珛有些疯狂的样子,冷然道:“你不配叫他皇兄,我儿本就是太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你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自然千般万般都是借口!”
“你才是找借口!”赵珛冷冷的看着太后:“你敢让史官正言当年他登基的真相吗?你不敢!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