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晋状似漫不经心道,“那次你不是说想骑马吗?现在春暖花开,倒是骑马的好时候。”
韩嘉宜眼睛晶亮,脸颊微微泛红:“骑马吗?我,我骑术不是很好。”
“正是不好,才需要练。”陆晋神情严肃。
韩嘉宜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本欲立时答应下来,却犹豫了一瞬:“二哥一起去吗?”
“你二哥?”陆晋皱眉,“看他有没有时间吧。”
他心想,陆显肯定没时间,不必问了。
韩嘉宜点了点头:“好啊。”
马车里不算热,可韩嘉宜的脸颊也微微有点发烫。她以手为扇,轻轻扇了几下风,继而又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陆晋皱了皱眉:“你很热?”
“有一点。”韩嘉宜讪讪的,放下车帘,坐好身体。
与此同时,一辆外观普通的马车,超过他们,向前行去。
坐在马车里的人,一身青衣,面色苍白,仔细看的话,额头有一道极浅的疤痕。正是皇帝身边亲信太监季安。
季安理了理袖子,双目微阖,直到马车停下,才在下人的搀扶下,下车进府。
他刚一进去,心腹小光就迎了上来:“主子。”
季安开口,慢条斯理:“打听得怎么样?长宁侯府最近有在找女眷吗?”
“没听说找女眷。不过……”小光迟疑了一瞬,“不过听说陆家二少爷的姨母染恙,携女离开侯府到庄上养病。”
“庄上养病?”季安冷笑一声,“庄上养病会半死不活地出现在我的马车前?对了,那女人醒来都说了什么?”
小光面露难色。
季安眸色转冷:“嗯?”
“她,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小光连忙答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季安双目微眯,“你是说失忆?”
小光点了点头:“应该,是失忆吧?大夫说可能是脑袋受伤所引起的。”
季安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失忆?有意思,真有意思。”
陆家二少爷的姨母在长宁侯府住了十多年,忽然就生病了,需要带女儿到庄子上去。而这女儿好巧不巧地摔倒在他的马车前,还偏偏失忆了!长宁侯府还连找都不找。
戏文里都写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莫非陆晋真当他季安是个傻子?他倒要看看,陆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我去看看。”
季安大步走进厢房,一进门就看到额头被包扎起来的少女。
她正坐在窗边,茫然地看着窗外。察觉到有人进来,她立时站起身,神情局促:“你,你是?”
“我是此间的主人。”季安挥手让手下出去,他坐在桌边,饶有兴致,“你知道你是谁吗?”
少女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她自醒来以后,就觉得脑袋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连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地,都不知道。
季安略一点头,心说,装的还挺像:“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静云细细打量了他半晌,想起他方才的话:“你说你是此间的主人。”
季安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他站起身,向她走近几步:“你真不知道你是谁?”
茫然地摇了摇头,陈静云小声道,“你知道吗?”
“我当然……”季安心思转了转,扯一扯嘴角,慢悠悠道,“我当然知道。”
“那,我是谁?”陈静云一脸好奇,“我叫什么名字?”
季安视线微转,目光落在桌边的药碗上:“你,你叫婉儿。你姓,你姓叶,叶婉儿。”
“婉儿,叶婉儿……”陈静云低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生出熟悉感来。
季安眼神晦暗,续道:“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还要装下去?!
“什么?”陈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