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拒不得,就让她跟着学了。
在袁佩秀看来,穿着舞狮的衣服舞狮,新奇而又好玩儿,她很感兴趣,学的也认真。
不知道是学习舞狮起了作用,还是如母亲说的那样,到了该瘦的时候,才短短半年光景,她人就瘦了一大圈,个子也蹭蹭冒了快两寸。
于是,她对学习舞狮这件事,兴趣更浓厚了。
陆显被罚扫校场五日,短短五日内,他竟然又看到了山长的小女儿两次。他忍不住感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明明以前几年都没见过她一次。
“诶,袁姑娘。”陆显想了想,还是同她打招呼。
袁佩秀冲他点头致意,也在留神观察他的扫地姿势,进步明显。她忽然问道:“你扫校场多久了?别人都在用晚膳,你不用吗?”
陆显摇了摇头:“不用。”
他时间宝贵,不能浪费。略一思忖,他从袖袋里取出了那个金光闪闪的香囊:“你那天丢的是不是这个?”
袁佩秀眼睛一亮:“你在哪儿捡到的?什么时候捡到的?”
陆显不敢说自己在草丛捡的,她丢的当天就捡到的。不然让人以为他私藏姑娘家的香囊,他说也说不清楚。他只胡乱指了指墙角:“在那儿,刚捡的。那地方隐蔽,也没人看见。”他说完还打了个哈哈。
“在这儿吗?”袁佩秀几步到墙角边,面带疑惑之色,“我把香囊掉到了这里?那你前几天扫地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又是胡乱扫的,对不对?”
见她自己给了个猜测,陆显也不否认,含糊道:“啊,是吧?”
“我就知道。”袁佩秀有点小得意,同时又有些不解。她听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什么这个陆显连扫地都扫不好?很快,她自己就想到了缘由:嗯,肯定是他虽然家境贫苦,但也有父母长辈疼爱。他父母心疼他,平时他在家中,不舍得他做活计。
这么一想,她对陆显又生出一些微妙的同情来,加之对方捡到她遗失的狮子香囊还还给了她。要知道,这可是她最喜欢的香囊了。
袁佩秀想了想:“你明天还来吗?”
已经是第五日了,陆显的惩罚马上就要结束了。袁姑娘忽然问这么一句话,陆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犹豫了一下,不甚确定:“来吧。”
“行,那你等着我。”袁佩秀灿然一笑。
次日下学,同窗们齐齐往膳堂而去。郭越对陆显道:“走吧,陆二,今儿你能去吃饭,我也不用给你带了。”
陆显摆了摆手:“不不不,你还是继续带吧,我今天有点事。”
他很好奇,山长家的姑娘要他等着她,做什么啊?当然,他可以不理会的。但是从小到大,好像也没几个姑娘提出要他等她。这对他而言,是新鲜的体验。与此相比,一顿晚饭,算什么?
然而,见到袁姑娘后,陆显愣住了。袁姑娘拿出了一小块碎银递给他:“呐,你拿着。”
陆显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居然有姑娘给他送钱?
袁佩秀看他神情古怪,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是这样的。我看你天天晚上不用晚膳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可以辞了清扫小校场的差事,另谋生计。这样,你帮我抄书,好不好?这些是定金。抄好以后我再给你钱。”
陆显眨了眨眼,这姑娘当他是个抄书的书生?他看着很像么?他斜了她一眼,问道:“你让我抄什么?”
“就论语吧。”袁佩秀早就想好了。儒家经典,既对他有裨益,也能在她被父亲罚抄书时胡乱凑数。她心想,这真是一举数得。她还好心地将自己已经决定不再吃了的肉脯拿出来赠给陆显:“这个也给你吃啊,就当,就当也是定金吧。”
陆显左手托着一小块碎银,右手拿着油纸包的肉脯,哭笑不得。这小姑娘好玩儿。
他生平头一次收到表妹以外的姑娘所赠的东西,竟是一小块碎银和肉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