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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责,有义务提醒你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云歇望着萧让越来越黑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也是今日听承禄说起你后宫出的那事才想起,让儿,你不准备选秀么?”

“相父,”萧让倏然抬眸望他,“你真这么想?”

云歇犹豫了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萧让沉默片刻:“好。”

云歇心头一窒,想想释然了,自己不可能陪他一辈子。

第二日一早,云歇正等着他下旨选秀,萧让瞥了他一眼,叫一脸诡异的承禄开始念圣旨。

云歇听完惊呆了。

偌大的大殿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萧让那道旨里,暗示自己天阉。

说白了就是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们都省省心,别指望把女儿往宫里送,选秀是万万没可能的,我以后没儿没女,继承人从宗室里选。

萧让颇为得意地瞥了云歇一眼,笑得水静风停。

“……”云歇喉结滚了滚。

他不知真假,也没敢问,就是莫名……笑了下。

萧让坐在上首,神情淡淡,深黑的凤目望定,带着几分摄人的威仪:“以后谁在敢替选秀的事,便是揭朕伤疤,后果……”

朝臣登时冷汗直流,唯唯诺诺应下。

萧让望向云歇,和颜悦色道:“便是相父,以后也莫要再提。”

云歇:“……是。”

萧让回以他满意一笑。

旨意被昭告天下。

……

下了朝,云歇逮住机会,小声问他:“……是真是假?”

云歇觉得萧让也不至于那么任性,这旨意说不准还是有几分真的。

萧让替他沏茶:“不知道。”

云歇惊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桃花眼里暗藏担忧。

“我又为何会知道?”萧让哂笑反问,视线在云歇身上游弋,晦涩又带着几分调侃,“毕竟朕只同相父——”

“够了!”云歇连忙打住,脸如火烧。

云歇切回正题:“既然你自己不知道,你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你以后万一宠幸了谁,那人怀孕了……”

萧让深望他几眼,喝茶的动作从容优雅:“自不会有这样的顾虑,这么做对我只有益无害,倒是省去诸多烦心事。”

“我也永远没那机会知道答案,所以是不是天阉,重要么?”

萧让莞尔一笑,将茶一饮而尽,走了。

云歇却愣在原地想他那最后一两句话是何意。

-

几日后的一早,萧让将云歇叫醒:“给相父一个惊喜,带相父去见一人。”

出宫的路上云歇坐不住,猜来猜去,萧让却只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相父绝对猜不到。”

云歇瞬间不服气了,就这么猜了一路,萧让只摇头。

马车停在一间宽敞富丽的宅子门口。

承禄去敲朱红漆刷的大门,门很快开了,云歇才发现宅子的小厮都是宫中侍卫。

还未进去,内室里已传出两声咳嗽。

云歇听着这声,莫名觉着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萧让带他进去,内室里立着的那道清瘦身影一转身,云歇不住屏息,手中环佩瞬间砸地。

“明慈?!”

“云相!”

云歇和沈明慈异口同声,沈明慈手中的药碗也砸了。

云歇彻底服气了,他是怎么猜都猜不到,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沈明慈已经是个死人。

沈明慈在他死后没多久,因着职位便利密谋给萧让下毒,鸩杀萧让替他报仇,结果事情败露。

宫里传沈明慈当场服毒自尽了,云歇当时如鲠在喉,好些天没缓过劲来。

他和沈明慈交情虽不深,却是最聊得来的一个。

谢不遇可一道玩乐,沈明慈却是三观最合的那个。

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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