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慢,可他自己初一那会儿又刚住过院,也不敢乱来。
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江怀钧咬咬
牙,“老吴,那就麻烦你跟我一……”
江怀钧话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清冷的少年声响起,“叔叔,我来背吧。”
…
江怀钧跟章秀纭同时错愕地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陆衡。
江明澈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眯起眼,试图让涣散的视线更加聚焦一点:“陆衡?你怎么会在这儿?”
“先不要说话……”
陆衡打断江明澈的话。
情况紧急,陆衡也顾不得江怀钧、章秀纭夫妇的同意,他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转过身,对项阳道:“项阳,你帮我扶一下。”
“好。”
项阳动作快速地扶江明澈上了陆衡的背,“我替你走前面。”
项阳何止是走前面,他还人工开道:“抱歉,麻烦大家让让啊。有人身体不舒服,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江明澈是头晕,还不至于真晕过去。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把脸紧紧地埋在陆衡脖颈间。
太社死了!
…
老城区,街道、巷弄大都狭窄。
只要一举办活动,就很容易挤得水泄不通。
多亏有项阳在前面开路,陆衡背着江明澈,相对比较快速地出了这条举办灯市的主街。
江怀钧跟他的老友一家说了一声之后,和妻子一起,着急地跟在陆衡的后面。
街的尽头,有一株古老的榕树。
冬天,树下冷,都没有什么人。
陆衡背着江明澈,来到巨大的榕树下。
江明澈站不稳,陆衡一只手揽在他的肩上,好让方便靠着自己。
出了人挤人的街区,江明澈那种随时都好像要窒息的感觉顿时消散了大半,他背靠着陆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江怀钧跟章秀纭两人被儿子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
夫妻两人围上前。
章秀纭看着江明澈苍白的脸色,她的脸色比儿子还要惨白,她抬头,看向陆衡:“澈澈是怎么回事?要不要送医院?”
陆衡背着江明澈走了一路,气息微喘,“现在已经没事了。能缓过来,就不用上医院。”
江怀钧着急地问道:“澈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阳猜测:“应该是出现了应激反应吧?去年圣诞,亲历了踩踏事件,对人多,容易发生踩踏的地方可能有心里阴阳。我有朋友亲历了踩踏事件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出门逛街。
只要一看见街上的人群,身体就抖得厉害,严重的时候还会呼吸困难。”
江明澈跟陆衡因为踩踏事件上热搜那会儿,项阳也看过相关的视频。
陆衡不是打120,而是背着人往少的地方跑。加上江明澈来到人少的地方之后,就有点缓过来,也就多多少少猜到了。
陆衡点头,证实项阳的猜测:“澈澈是对去年圣诞的事情有点应激。”
江怀钧后悔不迭:“都怪我。澈澈一开始就说了,他不要来。是我非要他来。”
章秀纭眼眶含着泪:“怪我,怪我。澈澈有问我,让我们逛,他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可能那个时候他就有点不舒服了,是我没同意。”
树下冷,陆衡替江明澈把羽绒服的帽子给戴上,仰起脸,对江怀钧、章秀纭两人道:“叔叔、阿姨。你们千万别这么想。其实澈澈在学校里一直都有接受专业的心理干预。医生也有建议他进行适当地脱敏训练。
我想,这也是澈澈为什么会同意跟你们一同前来的原因,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自责。”
陆衡不说还好,一说夫妻两人更自责了!
他们连按此踩踏事件原来再澈澈心里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澈澈曾经在学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