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里摆放着三张椅子,三个男人被用铁丝捆在上面,脸青鼻肿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坐在中间的男人身上全是刀伤,他垂着头,椅子下聚集了一大滩血,已经没有了声息。
另一个男人两只眼球被捣烂,他不断地哀嚎着。而下手的人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拿起旁边的钳子伸进男人的嘴里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拔.出来。
而在旁边,琴酒和其他组织成员正围观着这惨无人道的折磨场景,有些人脸上甚至还带着兴奋。
安室透眼睛一闪:“这是在干什么?”
“惩罚叛徒。”贝尔摩德说道。
之后她说了三个名字,全是日本分部组织成员的代号。
因为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的设计,组织在上次任务中损失惨重,琴酒和贝尔摩德受到了很重的惩罚。
尤其是主要负责人的琴酒,据说他被关进审讯室十几天,出来的时候全身是血,看上去非常糟糕。
之后在医疗室躺了不到一周就被派去俄罗斯执行危险任务,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在用命换回那位先生的信任后,琴酒一刻不停地抓出三名组织卧底,并且召集所有参加过上次任务的组织成员,举办了这次的惩罚仪式。
安室透很清楚琴酒的目的,这是杀鸡儆猴,也是在试探,是组织最常用的用来找出卧底的方法。
为了确保把人安插进组织,警方往往会派遣多名人员一起进行卧底行动。
所以一旦卧底被发现,组织就会下令让所有人去追杀他,又或者用这名卧底举办惩罚活动。
只要在过程中有一丝动摇,就会被察觉从而暴露自己。
而为了让这些藏起来的卧底动摇,惩罚方式往往十分残酷,就像现在这样。
……
看到安室透的到来,琴酒转过头冷冷地说道:“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回复。”
琴酒说的是让安室透调查威尔·沃克的事。
安室透刚想回答,琴酒却打断了他,他朝正在拔牙的成员做了个手势,对方连忙走了过来。
琴酒从男人手里拿起带血的钳子看了看,接着扔给了安室透。
安室透一把抓住,雪白的手套瞬间染上鲜红。
琴酒盯着安室透的眼睛慢慢掀起嘴角:“在此之前,轮到你了。”
安室透握住手里的铁钳,他转头看向最后一名青年。
青年眼里有恐惧也有坚毅的愤怒,是和他一样的警察卧底才有的眼神。
“我给你留了一个完整的,不要让我失望,波本。”
琴酒的声音很冷,安室透听出了危险,旁边的贝尔摩德也注视着他。
安室透挂上笑容,转身走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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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室透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11点50分。
通向vip房的昏暗走廊空无一人,深夜的医院安静得可怕,安室透缓慢地走着,最后停在了花田早春奈的门前。
他静静看着面前的房间,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对方应该睡了。
安室透举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他靠在墙壁上缓慢蹲下,瘦削的背脊弯成一道弓。
无论多少次都无法习惯,明知道必须要这么做,但依旧感到恶心作呕,还有难以磨灭的寂寞和痛苦。
想要被安慰,想要被理解,想要温暖的,可以让人喘息的地方。
安室透捂住脸,被冷水冲洗过的手像冰一样冷,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让他冷静下来。
他在这里做什么呢?
居然想向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乞求安慰,简直太不像话了。
明明无论经受怎么样的肉.体和精神折磨,只要有信念在,他都能独自站起来。以前可以,现在也一样,他必须要继续忍耐才行。
安室透放下手,他扶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