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下有些懊恼,昨日还是不知节制了些。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围着,他真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
陆母端了一碗汤圆放在两人面前,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勺。
“昨晚天黑得早,来不及将这碗汤圆给你们端进去,现在起了便吃了吧。”
想起为何错过这碗汤圆,裴星低下头一言不发,那泛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心里回忆起昨夜的一些片段,手里捞起一个白滚滚的汤圆往嘴里送。
“唔——”
身旁的陆一鸣见人脸色有异,放下勺子转过头关心:“烫着了吗?”
“不、不是,”见陆母和薛阿爹一脸期待的等他开口,裴星红着脸小声说道,“生的。”
“诶,好,生的好啊,团团圆圆,家庭美满。”
“生的”亦有早生贵子之意,在场的人都明白,但没细说。
听着陆母的话,裴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去勾陆一鸣的小拇指,面上、耳旁像是喝醉了一般,红得出奇。
陆一鸣反手抓住人的手,十指相扣,面上仍是镇定地补充:“确实好。”
原以为夫君会帮着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顺着阿娘的话往下说,当下有些恼羞,想把手指从对方的手掌中抽离。
人都主动来了,陆一鸣会放人走?
拽着人的手不松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安抚。
不过还是舍不得这么多人看夫郎的笑话,陆一鸣便转移了话题。
“院里的葡萄熟了,可以酿酒了。”
大伙顺着陆一鸣的视线看过去,外头银装素裹,天空中还飘着一点点雪花,院角竹架子上那一颗颗翠绿色的葡萄在白雪皑皑的院内,点缀一抹色彩。
这时节可见不着葡萄,薛舅舅惊异道:“当真神奇,这会儿竟还能见葡萄挂枝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五河村竟还有这般耐寒的葡萄藤。
这株葡萄藤不受寒气的影响,在寒冷的冬日里昂然挺立,硕果累累。
三个男人拿着竹筐,外出采摘。
昨夜这雪下了一整夜,今早才小下来,这会儿脚边的积雪漫过脚腕,踏上去还有轻微的压紧声。
陆一鸣从层叠的翡翠葡萄串上摘下一颗,拂去外表的点点积雪,剥开晶莹剔透的葡萄皮,将这圆润饱满的果肉送入口中。
果肉细腻爽口,甜津津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甜沁人心。
这青葡萄不错,口感倒有些像以前吃过的阳光玫瑰。
“这葡萄甜而不腻,生得好。以往初秋那时的自种葡萄都酸涩的紧,个头又小无人尝,镇上的紫葡萄又贵又少,我有次嘴馋买过一次串,虽甜但齁,无法与一鸣种的这比拟。”
薛阳吃了一个仍觉不够,又随手摘了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皮也不剥,整个吞入口中:“不错,而且还没核。”
陆一鸣剪下一串,用清水洗净递给裴星,让人先饱个口福,自己则继续去棚架那采摘剩下的葡萄。
屋内的三人分食这一串葡萄,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偶尔看一眼外头忙碌的三个大汉,对视一笑。
葡萄生得多,不过他们并没有采完,还剩了小部分挂在枝头。
虽说冬日温度低,葡萄放的起,但还是新鲜的口感最佳。
摘下的这三筐葡萄,一筐用背篓装好,待饭后薛阿爹和薛舅舅带回镇上去,另两筐拿出三五串作新鲜水果吃,其余的都洗净晾干,待饭后做葡萄酒。
今日下厨的是陆母,新婚的小夫夫还是让他们歇着点。
经过两个月的观摩,陆母也算是有自己的心得,再加上家中的条件有所改善,也不需省着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