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才刚用油锅赢了一阵,没想到,今天红灯会居然照样搬了这么只大锅来。
而且,锅比昨天青衣帮用的还大,油烧的比昨天还要烫。
“既然用了那法子,那这一阵咱是怎么也能赢的。”
徐管事低声道“不过咱家娘娘记……讲究,在哪里丢的阵,便要在哪里捡回来。”
“是想说娘娘记仇吧?”
胡麻心里想着,这怎么能说是记仇呢,这……
……最多只能说是小心眼!
而在台上,那青衣的少香主也正死死的盯着油锅,心里一阵惴惴不安。
他们两边,斗法十天,论起来,便属昨天那一阵最为凶险恐怖,给两帮的人都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今天自己本是好好的要来亮一亮本事的,没想到,这红灯会的人,却又把这油锅给端了上来。
难道,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也是想跟自己比狠?
他正想着,就见那孙牛子已经站了起来,看着那锅热油,也明显心里发怵,求救似的看向了台下,却只看到了郑香主站在了屋檐下,缓缓向他摆了摆手,捂着脸,躲进了屋子里。
孙牛子也绝望了,忽地伸出两只手,将自己的衣衫一把扯掉,露出了瘦削脊梁。
向那青衣少香主道“差不多啦,俺先进来,伱也来吧!”
说着,竟是直接抬脚,便迈进了油锅里。
听得那油锅吱啦一声响了起来,两侧的人,都已经捂了眼不敢再看。
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看去,便见孙牛子整个都已经躺在了油锅里,还不停的撩起热油,往自己的身上泼着。
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向呆立在旁边的青衣少香主招了招手,仿佛在等他进去。
那青衣少香主看着,已经失了神,能感觉到身后的青衣帮,无数眼睛看着自己。
但他终究还是狠下了心,木然的挤出了一丝微笑,道“不……不用了,兄台你赢了。”
骤然听着这话,红灯会一边,忽地响起了一片欢呼。
而青衣帮一方,则是一个个面若死灰,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昨天他们在刚刚在对方先叫阵的情况下赢了一阵,没想到这才一天,便又输了回去。
昨天是靠了自己帮里的一个狠人,拼着残废,赢下来了那一阵,没想到今天又遇着了一个更狠的。
只是,不光是狠,这看着不起眼的人,一身本事也高吧?
难道,他已经是入了府门的守岁人?
只有下面的胡麻,已经是越看越觉得离奇,他知道孙牛子绝对没有这本事。
若是他被强迫,一狠心跳进油锅里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一进去,人也就死了。
可是这会看着他,在油锅里洗着澡,却还在还在动,脸上挂着奇异的微笑,已经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感。
“呵呵……”
也就在这时,挂在了擂台一边的红灯笼,散发出了一抹妖异的红光。
隐约在众人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淡淡的笑声,旋及,灯笼黯淡,似乎红灯娘娘走了。
另外一边,也是响起了一声隐约的冷哼,而后阴冷气息消失。
众人这才都忙忙的起了身,有人想要上去搭手,把孙牛子捞出来,但孙牛子却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他的身体,已经被油炸的不像个样子,却仍然在机械的走着。
一边走,身上的肉一边往下掉,一块一块,洒了一地,待到他走了下来,径直向郑香主的屋子摸了过去。
靠近时,忽然叫了一声“姐夫。”
但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下巴一下子打开,一颗黑色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听着这声叫喊,郑大香主猛得从屋里冲了出来,恰好孙牛子身体扑地向前摔倒,他将孙牛子抱住,但孙子身体已经炸的焦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