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挑皇帝,咱们就不能挑了?”
“啊?”
胡麻万万没想到,居然捎回来的是这么个话,甚至一下子人都有点懵“这怎么挑?”
“去街上抓个人过来,问问他要不要做皇帝?”
“……”
“……”
“杨弓大哥,那家伙脚底下溜滑,根本找不到人啊……”
也同样在胡麻意识到了问题的真正关键,急急的向山君递了个信过去,但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老阴山偏西南方向的大石坑一带,也正有人抱怨着。
他们皆腰间系了红色腰带,领头的骑了马,余者皆步行着,瞧着倒是辛苦劳累,更是满脸的不痛快。
如今红灯会下了江湖追杀令,所有人手都被派了出来,寻那财煞使者,红香弟子自然也不例外,如今红灯娘娘建了庙,还接过了青衣恶鬼的营生,需要他们出力的地方本就少了。
好容易遇着这个机会,想要立件大功,孰料这活根本就做不得,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瞧见,哪里抓去?
会里不知道多少人到处都只是跟着瞎跑,或是找机会在左右护法面前混个脸熟。
但杨弓不一样,好容易出来了,那是真想立个大功的,可忙忙的跑了几日,又哪里能摸着人半点影子?退一步讲,便是真摸上了,又哪可能真是对手?
正气闷间,忽听一阵嘈乱,却是前面探路的朱大肠子赶了回来,大声道“杨弓大哥前面有土匪冲人庄子哩……”
“瞧着人倒是不少,几十口子呢,骑马拿刀的,咱们快些调头……”
“……”
“什么?”
身边的兄弟闻言,都犹豫不定。
他们是出来为红灯娘娘办事的,这等村子里的闹腾,管了也是闲事,回头捞不着功劳,只嫌麻烦。
“等等!”
但也就在这时,杨弓却忽然抬手叫停了,快速想着,道“想立功是难了,都摸不着那家伙的影子,但是,想捞功劳,也得有窍门啊,咱们红灯娘娘刚建了庙,如今缺的是啥?”
“是名声呀!”
“左右闲着也是气闷,若是能帮这村子里的人除了匪,替娘娘扬了名,这趟回去了,那不也得是无形中的大功一件?”
“……”
本是去抓人的,如今却要去除匪?
这群红香弟子,冷不丁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是红香弟子,就没个脾气好的,如今憋了几日,跑得浑身酸疼,却连一次手也没交上,早已满肚子怨气。
再加上他们都信任杨弓,听他这么一说,便也都忽地精神起来纷纷的把袍角往腰带里一塞,红灯笼往脖子里一插,手里没带家伙,便直接从旁边折了粗壮结实的木头,大叫着冲了上去。
没跑多远,果然看到前面一群土匪正在村子里借粮,一个个的都红着眼睛,下手极为狠辣,把个无辜的村子,杀的凄惨可怜。
“乡亲们莫慌,杨弓大爷来了……”
已经憋了好几天的红香弟子们,见状顿时磨拳擦掌极为兴奋,嚎嚎叫着冲了上去。
那到村子里面来借粮的土匪,人数不少,足有几十个,可是在红香弟子面前,当然还不够瞧,很快便被杨弓他们杀了个干净,抢了他们的马,还有手里的家伙。
终于痛快动了手,每个人都心满意足,看着这村子里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百姓,杨弓也很高兴,便要趁机宣扬一把红灯娘娘的威名。
孰不料,还没开口,便有无数乡邻簇拥到了马前来哭着“多谢大爷救命,咱这地界往日安宁的紧,也不知怎么地,忽然就闹起了匪患来了……”
“前面好几个村子被烧了,那还有更大一股子土匪呢,到处烧房抢粮,黄花大闺女都给掳走当压寨夫人了……”
“……”
“妈的,这事我都没干过啊……”
杨弓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