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的役鬼,身上的链子忽地节节碎裂,断开,忽地有一页纸从役鬼身上飘落了下来,还没落地,便已开始燃烧,然后化作了灰烬,顿时消失不见。
孟家公子脸色骤然大惊,猛得抬头,与林子另外一端,石马镇子边上的胡麻,如同隔空对视。
……
……
“哎哟……”
石马镇子里,一直趴在了墙上,用地听之术听着外面动静的孙老爷子,表情都变得见了鬼一般,猛得离开了墙壁,用力的眨着眼睛。
“快快,外面怎么样了?怎么一下子没有动静了?”
“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
“我……”
孙老爷子也是表情呆滞“确定一钱教的底子,都在这镇子上了?”
“我刚刚听到了有军阵冲杀的声音,又……又好像有神明立地的声音,沉,非常的沉重……”
“……”
“这是在说什么?”
旁边都关切着外面事情的人,都被他这话说的懵了,慌忙的要问,但孙老爷子却猛得缓过神来,盯着汤坛主道“老汤,以后,以后咱们在一钱教里,还是不要摆太大的谱了……”
“这,镇子里面,怕是不只有咱们与那位胡老弟,还有一位守岁人在,而且,而且能耐超出咱们甚多,怕是,怕是……一位罕见的大守岁啊……”
“……”
“大守岁?”
汤坛主听着,都吃了一惊,他与孙老爷子都修炼成了法身,却还要视对方为大守岁的话,那得是什么样的本事?
……
……
“吱吱吱……”
而胡麻也同样是在一夜之间修炼法身,踩住了阴将军的时刻,便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急欲破体而出。
是之前被封在了自己左臂里的怪异东西,它似乎也感觉到了害怕,在胡麻的左臂之中游走不停,竟仿佛大红袍留下来的手印,都快要无法将这东西封住的模样。
“呵呵,果是随着我法身修成,这东西也越来越害怕了不成?”
胡麻冷笑,却是忽然俯身,从地上跪着的阴将军手里,掰下了一根有着锋利指甲的手指,然后用力插进了自己的左臂之中,恰是将那正挣扎着想要逃走的东西,钉在了骨头上。
当然不能被它逃走,等自己消停下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将这东西杀死,还要审出它的来历。
而暂时压制住了这东西,胡麻才凝神向了镇子外面看去,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法身修成了,阴将军也夺回了,但麻烦还在!
……
……
“不好!”
其实也同样在胡麻修炼成了法身的一刻,那村落里的祖祠之中,铁骏大堂官顿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那妖人的凶残法相炼成了,快取我大刀来!”
这时候的声音里已满是压不住的愤怒以及荒唐,这他娘的叫什么事?自己是守岁大堂官,专有除掉守岁门道妖邪凶法的责任,但是如今,竟偏有这样的邪法,是在自己的面前修成的?
若是传回了养命周家,这事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而荒唐之余,也已对这孟家公子,有了几分埋怨,嘴上固是不说,但眼神里却也已经藏不住
‘这就是你的自信?这就是你们孟家人的本事?玩砸了!’
‘……’
察觉到了他的愤怒,旁边也立时有七八只小使吓了一跳,“嘿呦”“嘿呦”排成两排,扛着一柄硕大的刀,一溜小跑了过来。
“胆敢欺我?”
也就在铁骏大堂官将要一把将这刀抽起,直奔石马镇子而去时,身边却也响起了那孟家公子的阴厉喝声,只见他如今脸上的愤怒,却比铁骏大堂官更高了几度,森然喝道
“那盗了将军令的人,根本不是靠了将军令在修法,而是另有谋划,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