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名来压他,动静太大,还不知会惊动什么!”
倒是旁边的大丫鬟,急声劝着,催促着身边的轿子赶紧起身,她似乎也是明白事理的,若是大长随没有亮出这代表了身份的旗幡,还能与众一起出手,对付那恶贼。
但是腰牌一出,孟家子弟,便只能离开,因为动静太大了,世家子弟,若靠自身本事做事,便还好说,借了名来压人,那就是最后一手了。
“想走?”
而同样也在这时,胡麻咬紧了牙关,生出了强烈的不甘。
孟家少爷有些本事,但也不高,正是刚摸清了他的底子,要痛下杀手,如何能这般轻易的再让他逃了?
可这腰牌,却仿佛真有无法形容的力量,压在了头顶,硬是让人动弹不得。
他修炼的是大威天公将军印,本身是不受这种压制的,早先面对草头八衰神时,也感受到了它们目光沉重,但只是法相凝聚,便自逍遥,颇有呼神叱鬼之威。
但如今迎着这旗幡,怎么倒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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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阴孟家的阴司仪帐,竟真是有这等神威,不仅阴将军跳不过孟家的门槛,就连自己,也会被它压住?
而在这无形的威严压落之时,那位站在了旗幡之前的孟家大长随,也只是默默的看着胡麻,低低的叹:“我身为礼官,陪伴孟家人行阴走阳,也不知见过多少狂妄之人……”
“只可惜,孟家的威严,能压得住天下妖鬼,压得住王候将相,又何况是你呢……”
“……”
“……”
随着那位大长随镇住了胡麻,孟家公子,也被推到了轿子上,似乎那无形间的差距,总是让人无可奈何,总是会有人不甘,不服气,却也只能跪了下来。
可也就在这时,石马镇子里面,总坛大宅,那株遮天一般的老榆树,却有一阵风吹来,枝条籁籁作响,仿佛一声低低的叹惜。
“因果际会,便与小少爷当初说的,一般无二呀……”
叹惜之间,浑身树枝,忽然轻轻的颤动,树梢上系着的东西,开始纷纷的坠落。
其中,有甲,有靴,有官印。
胡麻如今正咬紧了牙关,他为了对抗那无形的压力,也在拼了命的凝炼法相,试图站直了身子。
只是,他凝炼出来的法相身上,本来是光溜溜的。
神魂凝炼,使得他乍一看去,身形高大了很多,而且有种青面獠牙,狰狞之意,但这其实并非实体,更类似于一种神魂壮大,映照出来的虚影。
他是布鞋青衫,这法相便也是布鞋青衫,虽然模样威风狰狞,但手里空着,身上也空着,只有在全力摧动之时,才会将将军令持在手里。
这便代表着,他还没有修炼过相应的神通或是绝活,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来傍身。
而如今,也就在胡麻感觉到了那一块腰牌带来的沉重压力,微微咬牙之际,此时的石马镇子上,总坛大宅里面,那一株老榆树上面的枝条,却是忽然抖动了起来。
系在了最上面枝条的一件破旧盔甲,忽然应声而落,轻飘飘的,在落在地上的一霎,便已消失了踪影。
这动静轻巧无声,就连妙善仙姑与白扇子,都没有注意到,只有那位大师兄注意到了,他轻轻的一叹,向坠落了那件盔甲的枝条看了一眼。
神色间,似乎也有些感慨。
而在镇子外面,胡麻忽然之间,就站了起来。
他法相本是光溜溜的,只映照着如今他的模样,穿着一件破烂的道袍,但如今,这道袍之上,却忽然开始有乌光显化,蔓延,勾连,渐渐的,竟是形成了一件盔甲的模样。
在没有这件盔甲出现时,胡麻法象再凝实,霸道,也只是一介布衣,号天公将军,却有些名不符实。
但盔甲上了身,看起来便立时有些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之意了。
刚刚那压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