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音,那也太没劲了。
来之前,所有乐手都在线上签署了电子合同,抵达后补了纸质版,按照指引,他们被带去填写个人资料。
南乙刚填完生日,忽然感觉脸侧一阵暖流,一回头,鼻尖差一点擦过秦一隅的侧脸。
“看什么?”他很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挨着,于是用笔尾抵开秦一隅的下巴,“你写完了?”
“嗯。”秦一隅点头,下巴还压着他笔尾,“无聊,随便看看。”
“你真快。”南乙收回笔继续写字。
秦一隅啧了一声,“男人不能说快。”
“哦。”南乙毫无感情地改正,“你真迅速。”
手续齐全后,每个入围乐队都收到了录制费的打款——十万元——这也是很多乐队参赛的初衷。
为了钱参赛这事儿一点也不摇滚,像资本主义的走狗。但升级设备要钱,买器乐要钱,续租排练室要钱,租录音棚也要钱。
这里面许多乐队表面光鲜,实际上还等着参赛金付新专辑的录制费。有些乐队甚至濒临解散,走不下去,临了了想来试一次,看到底能不能干,能干多久。
秦一隅是其中的异类。他确认了到账信息,第一时间就转了出去,分到的钱在他卡里拢共就待了五分钟。但他反倒觉得轻松,仿佛使命已经达成。
“前期录制马上开始了,请各个乐队做好准备——”
节目组为每队都安排了准备室,用以拍摄物料。几个大热乐队的妆造师早早地去到准备室,替他们做造型。
贴着[恒星时刻]标签的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因为他们四个正蹲在楼梯间里吃零食。
“薯片哪儿
来的?”秦一隅边吃薯片边翻袋子,“嗬,还有小蛋糕呢!”
“我带的。”严霁拿出蛋糕拆开,一人分了一个,“昨晚我就在担心今天大家没时间吃饭,万一没人订工作餐就更麻烦了。”
迟之阳一听急了:“不能吧!盒饭都不给的啊。”
“不会的,有食堂的指路牌,我看到了。”
南乙喝完了一整盒牛奶,远远地一抛,精准将盒子扔进角落垃圾桶。
“那就好,我一饿就打不动鼓。”
“没事儿,你饿了肚子会自动打鼓。”
“滚滚滚!”
拍摄组到处到处都找不着人,直到看见四人推开楼梯间大门,体体面面走了出来。
看见四个酷哥,助理想当然地以为他们去抽烟了,于是悄悄闻了闻。
怎么一股蛋糕味儿?
没经纪人,更别提造型团队,他们就这样素到不能再素地出了场。
连导播都不禁感叹:“亏得你们先天条件好啊。”
不光是造型素,他们对镜头也不熟悉,唯一的圈内人秦一隅又一直打瞌睡。一个简单的入场拍摄,他们NG了好几次,拍得很不顺利。
四人坐进后采棚,照流程录制自我介绍,令导播意外的是,他们竟然连打招呼都没排练过。
秦一隅和严霁下意识地挥手说“大家好”,而迟之阳则是说“嗨”,南乙就更好笑,完全没开口,好像默认打招呼不是他的业务。
秦一隅嬉皮笑脸道:“不好意思,我们不太熟。”
其他三人这时候倒是一起点了头。
20支乐队已经录了大半,这么没默契的还是头一组。制作组只好让他们临时排一下,过程中虽然吵吵闹闹,但勉强也过了关。
“感觉会一轮游。”摄影助理小声吐槽。
摄影师冷笑。
“一轮游?你不认识那个穿蓝T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