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越来越近,南乙心下怪异,终于忍不住回头,只见秦一隅竟坐到了他的床上。在搞什么
”你不睡了?
奏一隅没回应,睁着眼,黑沉沉的一双眼,脸上没有神情,是木的,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好像魂儿被抽走了一半,留下的只能将将撑起这副壳,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更奇怪的是,他的双臂维持着一个姿势,好像捧着什么,抱着什么,然而却是一片虚空。怀中什么都没有“秦一隅。”南乙察觉到什么,轻声喊他名字
依旧没有回音,秦一隅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仿佛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幽灵。
他在梦游吗?南乙心里冒出这样一个离奇的念头
之前不是没听说过,但真实目睹还是头一次,南乙甚至有些新奇,所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下秦一隅动了,他低下头,一只手抬高了些,往上,斜向上,拇指和食指握住一小节虚空,微微转了转角度,仿佛在拧着什么。南乙皱了皱眉,忽地一怔
那个位置,是4弦弦纽。
下一秒,他放置在身前的右手,四指微微屈起,拇指拨了拨
恍惚间,南乙仿佛真的听到那不存在的琴弦发出的声响。
他抬头,望向奏一隅。那双深渊般的眼也笔直望着他,交接的目光在这一秒凝成一根尖锐无比的针,于无声中扎到南乙身上他不觉得痛,只是好像哪里破了个洞,酸涩的汁液从里面流淌出来,酸得呛鼻
清醒时的奏一隅满不在乎地、嬉笑着说自己再也弹不了琴了,废了,碰都不想碰,听到就想吐
2Y旱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