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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赛车还是杀人?》

《“反腐风暴”下诚弘集团急速缩水的千亿市值,曾经的娱乐业巨擘何去何从?》

《富商陈善弘疑似屡次肇事逃逸致死、顶包脱罪》

《调查最新消息:陈善弘涉嫌海外买凶杀人,受害者曾是地下摇滚乐手》

……

紧接着,陈韫吸毒和聚众淫.乱的视频流传在互联网上,这些都是从张子杰那里获得的证据。

而之前做出独家报道的新闻社,前往医院拍摄了李不言住院的画面,针对赛车俱乐部和李不言事件进行了深度调查和访问,揭露了陈韫对他所做出的极其恐怖的虐待。

那些令人发指的内幕一经揭露,将本就汹涌的互联网再次引爆。

许多人自发地为李不言捐款,希望他能醒过来。

蒋正落网后不久便传出自杀未遂的消息,明显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和部分财产,但没能成功。

紧接着,某小号发布了新的爆料。

[某二代长期校园霸凌女同学,导致对方身患抑郁症自杀]

曾经不见天日的霸凌视频火速流传开来,网友很快扒出蒋甜的身份和背景。

没有了父亲权利的庇护,没有了优越的家底,她终于得到了迟来数年的惩罚。前期舆论浪潮铺垫得极其浩大,网友群情激奋,蒋甜几乎社会性死亡,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唾弃朝她涌来。

薛愉的父母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痛哭一场,面对媒体的闪光灯和镜头,他们显得有些僵木,直到这些苍蝇一般的人离开之后,两个沧桑的中年人才离开空荡荡的房子,开车驶向夜色,前往女儿所在的公墓。

在所有吃瓜路人的眼中,这一切的开始,竟然只是一场乐队比赛的黑幕。

“你姐姐说,因为那次肇事逃逸判得很重,顶包的司机判了十一年,现在还没有过追诉时效,还可以试试。”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小乙,他们还是、还是遭到报应了……”

南乙沉默许久,用很轻的声音对妈妈说:“嗯,恶有恶报。”

他温柔地宽慰着母亲:“妈妈,是因为你和爸爸是善良的人,你们做了很多很好的事,为了外婆和舅舅付出了很多,所以上天才会眷顾我们,惩罚了他们。”

电话那头的母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哭了好久,才逐渐平复下来,反过来宽慰南乙。

“我很好啊,我很开心。”南乙轻声说,“妈,放心。”

挂断电话,他回到书桌前,在舅舅的笔记本上划掉一个个人名,静谧的夜色中,罪恶的余烬在脑中烧得哔剥作响。

这些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已经刻入他的骨髓,深入血液之中。从七岁,到十八岁,整整十一年,他收集证据、收集所有可以帮助他的人,就像在收集一滴滴眼泪,拼命地并拢手指,害怕它们流失,害怕这一切只是泡影。

他以为这会是自己最好的成年礼,以为自己已经变成闻到血腥味就会狂喜的野兽,但原来不是,这一天来临时,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

过去的十一年他都是为了仇恨而活的,这是支撑着他的一根最不可或缺的骨头,现在被抽去了,只剩下空洞的血洞,在黑暗中漏风。

合上笔记本,他独自翻墙出去,骑着车在北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一片黑色的幽灵,绝望地寻找出路。可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他最熟悉的路口。

停好摩托车,他坐在马路牙子上。车来车往,南乙愣愣地望着对面的红绿灯,照镜子似的盯住那小人。

天空一点点暗下来,夕阳烧红了天际线的云层,红得像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那轮金色的太阳沉入其中,像他指间香烟的红点,向后一截一截烧去,风一吹,消失不见。

世界像是下一秒就会坍塌一般,没入夜色。

南乙低下头,捻了捻指尖的烟灰,还想再抽一根,却发现仅剩的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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