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煮并没有跟我们说太多,对于我俩中邪的事,他的解释是宅内有招邪的物件儿,才导致我们被邪物阴气所冲。
招邪的物件儿?说的就是我那纸糊的摄像头儿呗,除了那东西也没别的了。
我问叶煮关于隐形变态的事儿,他却不肯多说,只告诫于我。他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物摸不得碰不得,更琢磨不得,否则就不是招邪犯冲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落得惨绝人寰的下场。
所谓一知半解不如难得糊涂,难得糊涂不如不信则无。
叶家祖辈都是干那些阴阳两道的行当,随着时代的发展,文明的进步和社会的淘汰,到了我父辈这一代就只剩下了我二大爷的出马和我爸的纸活儿。在我家的落魄我二大爷的堕落之后,这两样祖传手艺也快要濒临失传了。
不过祖传技艺的丢失落败不代表它们背后所涉及的事物也随之消散,该存在的依旧存在,只是以我们的见识和手段,没办法那么容易去接触罢了。
对于超过常理认知的事情我和大部分人一样,有那好奇的心没有好奇的胆儿,遇到了没办法,过去之后后怕一阵也就算了,还能揪着不放较个真吗?我那800万贷款可不是游戏币,更不是虚无缥缈的灵异事件,那才是我要以全副精力去认真面对的问题。至于什么鬼鬼怪怪的,我只求他别再出现就好。
事后我带着阿辰连烧了三天的纸钱儿
,都是最大面值的,光是批发这些纸钱儿我就花了1000多块,够有诚意的了。
为了能平息那个鬼魂的怒气,我还特意为他糊了一个正儿八经的飞机杯,连同纸钱儿一起烧了,够贴心不?再缠着我不放那就太不道义了。
这事儿过后我也不敢再继续做摄像头了,就怕再惹上类似的麻烦。
刚好王盘那边也出了点状况,为了避免出事儿,那100个摄像头怎么也得留几个真的。我们一拍即合,剩下的40个我不做了,由他自己去采购正品。
这样我就算正式完成了这单生意,王盘给我按每套50块钱的加工费,外加10套的加班费和前期的订金、封口费等,一共结了5000块钱出来。
晚上我又自己窝在床上记帐,这是日常工作,对于我这种重债压身的人来说理财是必修课,不打点好自己这俩糟钱儿,很有可能逾期断炊,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阿辰的脑袋无声无息从床边冒了出来,差点把我吓的从床上跳起来。
我小心肝突突突一阵狂跳:“你干屁呢,这么晚了还不睡发什么神经。”
阿辰依旧冷着一张脸:“我知道你今天把摄像头的钱算回来了,说好要分我点的,结果你又不提,我想明天再说,可是惦记着怎么也睡不着”
我不耐烦道:“挺大老爷们儿就这点定力?我又没说不给你。”
“早晚都是给,那你倒是
给啊。”
我瞪了他半天才道:“我凭什么给你钱啊?”
阿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道:“看吧,你果然不想给我,我不是白惦记吧!”
我盘腿坐起来,一副无赖的嘴脸:“我没说不给,我是说凭什么给。我是你的客户,不是你的老板,你打着提供服务的幌子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洗我的搓我的,还总闯祸,光是门就被你拆了十多回,墙的事儿我都不爱跟你提。咱把账摊开了算,就你跑跑腿打打下手那点辛苦,都得倒找我钱。”
阿辰一点不怕我提钱,因为他真心一分钱都没有。
我都把道理说这么清了他还坚持:“你怎么不说你让我干的不是违法犯罪就是招邪撞鬼的事呢,怎么也算特殊工种了吧,多少你得给点。”
我懒得和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