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失去了一切触觉,冷热麻胀,肿痛酸痒,什么感觉都没有。别说这刀子轻轻一划,当初把医院后院的大树都要轮倒了,我都没分毫痛觉。
这一刀划得做足了戏,然后我将刀子重新插到桌子中间,向刘宅一摊手:“我打个样,该你了。”
刘宅盯着我看了片刻,面上渐渐生出杀气,他也坐了下来,拔出尖刀,以不比我快的速度,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不比我短浅的伤口。
刀子越慢,伤口越深越长就越疼,刘宅咬着牙接下了第一回合。
见证者和旁观者都看傻了,谁也没有想到我和刘宅这种20出头的年轻人手段会这么狠,对自己都这么狠的话,对别人又会如何?
说实话我也有点被镇住了,我是装疼,刘宅是真疼,他拿真材实料对我的心机套路,还能不落下风,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在环境复杂的北台混出名堂,绝不仅仅是他爷爷的面子。
刘宅完成了自己的回合,依旧咬着牙,把刀插回到桌子中间,说了一句:“够劲儿,再来!”
我说自己被镇住了就是客气客气,当我真能怕你啊,谁疼谁知道!
我把刀拔了出来,在之前的刀伤上拦腰横切一刀,形成了一个十字伤口。
以暴制暴,伤上加伤。我增加了难度,也表明了要和他一战到底的态度。
刘宅磨了磨紧咬的牙,下定决心之后把上衣一脱,露出了满身的腱子肉、纹身,和凌乱无序,深浅不一的刀伤疤痕。
刘宅在名府房地产发展成型的初期,替他们和来北台分羹的外地流氓连年恶斗,这一身的伤疤和名声就是那时留下的。
他又拿起刀,按照我的方式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下第二刀。
我不是冷血动物,我就算对刘宅不满,甚至可以说跟他有仇,也无法做到看着他自残而无动于衷。
我真的没有无动于衷,因为我觉得十分解气!
忘了小时候的耀武扬威了?忘了长大后对我的欺辱轻视了?我相信他没忘,那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也希望他永远不会忘。
刘宅割完第二刀又把刀插了回来,我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给拔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在自己左手手背上捅了下去,刀子直透而过,死死的钉在了桌子上。
这场面,谁看了不震惊,血压升高昏过去的都有。
我故作疼痛难忍低下了头,实则偷偷看向坐在一旁的霍雪糕,向她眨了眨眼。
霍雪糕当然知道我的左手是怎么回事儿,早就看穿了我的伎俩,面对我的互动,翻了个不屑的白眼儿。
“叶摔盆儿,你特么跟我玩大的?!”刘宅急了,他身处赌局,押上了任务和名声,怎么可能不急。
其实我也急,我的手感觉不到疼是真的,可流血也是真的。我可以保证自己在自残上胜过刘宅,可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比他先因失血过多昏过去,那就尴尬了。
为了刺激他,我才选择跳跃难度,挑战他的极限。
为了增加效果我把戏做得贼足,
捅完之后拔了拔刀,假装没拔动,我向刘宅求助:“失血太多没劲儿了,帮我拔一下,一会儿我也帮你拔。”
刘宅咬牙切齿:“好!”说着伸手过来握住匕首,但他并没有拔刀,而是用力的拧了起来。
“我去去去去去~~~~”我痛呼出声,刘宅以为我会挣扎,可我没有。痛呼之后逐渐露出阴笑:“你怎么给我拔的,待会儿我就怎么给你拔,继续,少爷还忍得住!”
刘宅慌了,看到我的表情后他也怕了。他松开了握刀的手,不敢再拧,甚至不敢帮我拔出来。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赌下去了。
我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