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北台汗蒸大世界大斗法中，小三曾出于对实战的关心和机器人灭世论的警惕性，在战斗的过程中对天品符衣的状况进行了观察分析。

它得出结论，天品符衣的自主意识源自于身体上的部分符印组合。

那些遍布全身的符印功能各异，有的主导力量提升，有的主导能量传递，有的增强强度隔绝属性伤害，有的增强敏捷减轻重力影象。其中在头盔那两根大犄角上的符印组合，就生成了天品符纸的自主意识，那套符印组合也是这套天品符衣上最复杂最深奥的部分，小三觉得它已经超越了造化符的程次，达到了天师符法领域最高级别的混沌符境界。

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境界，小三也不能百分百确认，只是根据它的复杂程度做出的推断而已。

但我相信它的推断没有错，能靠着符印生成独立自主的思维意识，这一点儿都不比超级人工智能来得简单。甚至可以说它要更加深奥，人家可没有依靠那么多的辅助设备，一把刻刀就解决了。

小三说天品符衣的自主意识现在的状态，和我们在斗法之后的经历有些类似，它是因为受到严重的外力损伤，陷入到了深度昏迷之中。

自主意识的深度昏迷和人类的深度昏迷差异很大，也有很多相同点。没办法自然苏醒，唤醒的条件

也非常苛刻。

存在的困难我有心里准备，让我不解的是它什么时候受到了重创。

“按你的说法，它的意识主导在犄角上，斗法中那个部位也没怎么受到过损伤啊。”

“你还想——怎么损伤？”小三一边质问，一边在我的意识画面中播放起了那天斗法的视频录像。

录像中，我两度大头朝下，先后从十几米高和几十米高的地方冲下来，结果都是一脑袋杵进了地里。

我看的心惊肉跳：“卧槽，当时没觉得，现在再看一遍，我特么摔的真不轻啊。”

“你摔得再——重也没有它摔的重，这两根犄角——就是它的主体意——识所在，这两次的撞击给——它造成了严重的——损伤。还不——止这些，你接——着看。”

录像片段切换，我又看到了我在和一米四的贴身对决中频繁用大犄角撞他，被他数次以黑刀格挡开。当时的一米四已经达到上忍境界，并激活了瞳术万法无踪，每一招每一势都具有恐怖的威力。

小三道：“设计这——套符衣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拿那两根犄——角当武器，他可——能觉得将混沌符印刻在——犄角上是最安全的吧。这几下不弱——于拔刀术的重——击格挡，也是导致——混沌符所生意识深度昏——迷的又一诱

因。”

我惭愧非常：“你说我也不知道啊，近身过招的时候我都蒙圈了，就是乱打一通，好几次赶巧角度合适，我就寻思用大犄角划拉他几下，没想到反而让混沌意识受到重创。”

“这还不——是重点，接——着看。”

接下来小三为我播放了几个不同时间段的录像片段，在这些片段中，我的天雷真气在两根犄角之间结出了强劲的电流，由始至终都在噼里啪啦的闪耀着。

“听说——过雷电法王杨——永信吗？知道电击对——脑子不好吗？还是这种——带有天雷属性的雷电，混沌意识本来——就受到了重——创，再被你——这么不管不顾的电——了半天，没灰飞烟——灭只是深度昏迷——已经很好了。你怎么这——么残忍呢？混沌意识——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它？！”

我先是因在无意中对混沌意识造成了伤害感觉很愧疚，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等，三儿，你刚才说啥？”

“我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