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老妻心里存了事,就还是低声说了,“无恙不是说那个郭慧安家里喜欢举报吗?我担心他们在家里挖不到宝箱,那郭慧安一气之下直接打电话到穗城举报我们。”
“还可以这样隔这么远举报的?”安梅愣住了,津沽还可以打电话到穗城举报?也是,现在好像可以打电话的。
郭元乾点头,“现在打电话都是让话务员接线转机的,她只要让话务员给她接到穗城那边举报,穗城那边就可以直接在码头等着逮我们了。”反正津沽往港城的客轮有几艘好查得很。
“要照你这样说,我们路过穗城的时候有可能不太安全?”安梅眉头紧皱。
郭元乾就是这么样觉得的,“那郭慧安行事,有一股狠劲,就算是不去机关单位举报我们,她毕竟是重生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万一她狠起来不管不顾,随便把电话接到穗城哪里,散播消息说我们一家是携重宝出行,道上的人若是有所耳闻,我们照样不得安宁。”
“如果只是打电话,那何止是穗城啊,我们就算是在港城,她也可以散播这样的消息吧?穗城跟港城离得也不远,”安梅真的对郭慧安厌恶至极,“有这么个人在,我们竟然跑哪里都不得安宁了。”
郭元乾叹气,“港城到底跟大陆隔着海,而且申城很多大富大贵的人家都迁居过来了,我们家在港城不起眼的。现在只希望家里的那些陷阱能够绊住他们,最好是能绊住郭慧安,我看她家其他人倒是没有她那么毒辣。”其他人狠倒是狠,但也还没到毒辣的份上。
“难怪你设了那么凶的机关。”安梅想着丈夫跟孙子泰安设下的机关,也有一些理解了。
郭元乾也是第一回设下这么凶的机关,“虽然有伤天和,但总是我们自家人比较别人而言要更重要的。”他不光是往铁线上面串了铁蒺藜,还给上面涂了一层“金汁”。
但凡沾上了,想治好就没那么容易的。
安梅沉默了一会,才想起刚刚丈夫打听申城直达港城的船,“你打听这个是想着换船么?”
“有这个想法,”郭元乾有些可惜,“可惜最近这几天都没有船出发,我们也不好在申城等船,那样花费的时间更多了,还不如就搭乘现在这艘。”
安梅也不赞同留在申城等船,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她问丈夫这边打电话方便不,“要是打电话方便,可以打个电话回去问一问情况。”
“电话公司离得远,要去市区才有,而且得排队,这附近只有一家货运公司有电话,但我打听消息的人说那家公司的人不太好说话,电话指定是借不到的,还是算了。”郭元乾刚刚打听消息是打听过这些的。
市区电话公司排队还不知道要排多久,这电话是不好打了,安梅不由得迷信起来了,“现在就只有希望老天爷保佑了。”
“保佑什么呀?”郭无恙跟哥哥是在窗户底下扎马步,离着有点距离,爷爷奶奶说话声音又放得很轻,她都听不见在说什么,只听到了这一句。
安梅不想孙女跟着担心,就冲着孙女笑了笑,“保佑咱们顺顺利利到港城呀。”
“那是肯定的,我们选的出发的日子多好啊。”郭无恙对于顺利到达港城这事还是挺有信心的。
郭元乾就笑着说,“那就借我们家无恙的吉言啦。我们家无恙也是有大机缘的人呢。”能在梦中预见到未来的事情,这也是大机缘嘛。
而且无恙可比那个郭慧安要正派得多,同样都有机缘,无恙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靠着机缘去谋算别人。自来邪不压正,想必这一次他们家能赢。
这么一想,夫妻俩倒是挺有信心了。
郭无恙且还不知道爷爷奶奶担心,待到中午,客轮出发继续南下,这一路大家靠着新买的辣酱也算是饮食顺意,轮船也是顺风顺水到了穗城。
客船在穗城也是要停留半天,这个时间,去市中心就太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