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小铃声音量,走出房间去外面走廊上接电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盛炽打电话要躲着秦铭,下意识就莫名其妙这么做了。
电话接通了。
那头盛炽沉默几秒才开口,语气低迷:“你在哪里?不是说好等我吗,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郁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笨拙地撒谎:“我在外面吃饭呀,过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吃了吗?”
盛炽向来清扬的少年感声音此时却无端透出几分委屈:“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郁舟更心虚了:“都这么晚了,你快去吃饭嘛。”
好在盛炽不难哄,笨嘴拙舌如郁舟也能蒙混过去。
终于挂下电话,郁舟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回房,却蓦然发现隔壁套间的房门正大开着。
沈熠半倚着门框,低扎的金发发尾湿漉,唇角似笑非笑,眼底却冰凉地看着他。
“你真的是,很滥交啊。”
“刚跟秦铭在池子里牵扯不清,又在这里和盛炽花言巧语。”
“呵……”
“水性杨花,本性难移。”